“哦?”範宇看著曹傅笑道:“那你來說說,這練跑和練負重,練出來都是什麼結果。”
“我覺得,練跑,無非是跑的快些腿腳靈便。”曹傅覺得自己能扳回一局,便侃侃而談道:“至於再背上負重跑,那不過是又練了一些力氣罷子。這樣的兵士練出來,應該都是輜重兵啊。若是沒有了馬車牛車,他們倒是可以多揹著糧草什麼的。若是讓這些人上了戰陣,逃跑的也夠快些而已。”
範宇笑了,這小子飄的厲害,敢諷刺自己了。
楊文廣看到侯爺對著曹傅笑,就知道這小子要倒黴。有心勸曹傅兩句,但是也不想把自己捎帶進去。只是悄悄伸手捅了狄青一下,使了個眼色。
狄青當然明白楊文廣的意思是什麼,可是看著曹傅這小子得意洋洋的胡說,便覺得牙癢癢。
“搶關奪城兵貴神速,我大宋缺馬,便只能如此練兵。”範宇嘿嘿一笑道:“而且,我這一次為何帶了三千龍鱗鎧而來,若無點力氣,如何能束甲上陣?你這小子不知練兵真意,在上官面前大言不慚,真是長本事了。”
曹傅覺得有些不妙,範欽差這是對自己有些不滿啊。
“原來如此,還是範欽差高瞻遠矚,我這便帶領麾下,按欽差的意思去練兵,若是這些傢伙不達標,我便將他們都換了。”曹傅立刻便慫了,打算找藉口跑掉。
範宇卻沒給他機會,直接對狄青與楊文廣道:“曹傅紙上談兵嘲諷上官,已是違反軍紀,給我拖下去打二十軍棍。打完了,再帶上來見我。”
曹傅立時感覺到,自己這次真是嘴欠,口中急忙道:“範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總不能有問題就憋著吧。我學了尉繚子,也是學以至用。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
“我不打你一頓軍棍,難道還讓你狡辯不成?”範宇揮揮手,“快點打。”
楊文廣與狄青兩人上前,將曹傅拖了出去。
“你讀了一本尉繚子,便覺得自己是名將不成,胡言亂語實在是該打。”楊文廣笑道。
曹傅不由央求道:“楊大哥,我這不就是問問嗎,誰知道範欽差如此小氣。你們出手可輕些,我可還是小國舅。”
狄青聽到這傢伙如此憊懶,不由笑道:“軍中向為令行禁止嚴肅之地,象你這樣的滾刀肉,怕是會經常被打軍棍了。今日為了你好,也不能太了。”
不多時,外面便傳來曹傅的慘叫聲。範宇呵呵一笑,這小子敢在自己面前飄,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捱了二十軍棍之後,曹傅又被狄青與楊文廣兩人架到房中,等候範宇的發落。
範宇問道:“曹傅,軍棍疼不疼?”
“疼,真疼。”曹傅這下老實許多。
範宇不由得笑道:“這是給你個教訓,也是讓你長長記性。在我麾下胡說八道,我可容你。將來你若是在一些文官麾下為將,或許為了邀名賣直,斬了你這個國舅恐怕是最好的捷徑。所以,在軍中不要吊兒郎當,要謹行慎言。”
範宇的這句話一說,曹傅當場便嚇出一身冷汗。這種事並不是沒有,象他這種皇親之類的,還是搶手貨。
不只曹傅被嚇了一跳,直冒冷汗。就是狄青與楊文廣兩人,也是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