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說到這裡,卻想到歷史上的李元昊,也是在這樣宋遼兩個大國的威脅之下強行稱帝。不但連敗宋軍,就是連遼軍也被打敗。如此看來,這位西夏國主李元昊,真的是一位強悍猛人。
但越是這樣的猛人,範宇就越是不希望大宋有這樣的敵人。一旦讓對方完成了準備,那可就再不好制約了。
若是必要,範宇不惜使得大宋對西夏動武。
陳貫聽了範宇的話,便笑道:“安樂侯雖然年輕,可也是老成持重之人。官家和朝廷,將這等事體託付於你,也是慧眼識人。”
範宇擺了擺手道:“官家派我出來,不過是免得讓那些諫官們彈劾於我罷了。此次將這樣重的擔子加於我的肩上,實是讓我誠惶誠恐。只怕一個不小心,便將這等國事辦的壞了。”
陳貫笑道:“安樂侯莫要擔心,既然來到了我這河東路,我便要向安樂侯提供幫助的。若有什麼事情不明,儘可找我相商。哪怕不能替安樂侯拿主意,也可提些小小的建議。若是有什麼需要我配合之處,那就更是我這轉運使的份內之事了。”
河中知府劉予一直插不上話,此時便笑著道:“安樂侯有什麼需要下官的,也儘可吩咐就是。”
“說起這方面來,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陳使君出力。”範宇看向陳貫笑道:“我離京之前,曾向官家進言,欲重組一支精銳新軍。而官家也準了我的請求,讓我於邊地來抽調人手組建新軍。這河東路的兵將們,還要請陳使君抽調些青壯出來。若是不好抽調,我重新招募就是。”
陳貫聽到範宇要組建新軍,這件事官家居然還答應了,這讓他異常的驚訝。
不只是陳貫,一旁的河中知府劉予也嚇了一跳。自大宋立國之後,還從未有過這等事。如此看來,這安樂侯是深得官家看重。
“官家竟對你如此信任,安樂侯真是足可榮耀了。”陳貫又沉吟了一下才道:“組建新軍不過是錢糧軍器和人丁,這錢糧軍器還好說,但是這人丁便不一定了。安樂侯是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這裡面還有什麼說法嗎?還請陳使君據以實言相告,莫要讓我功虧一簣。到時官家面前,我也無顏交待。”範宇對著陳貫拱了拱手,虛心求教道。
陳貫點點頭,才開口道:“既然安樂侯不知,那我便為安樂侯言說一番。邊軍雖較汴梁的禁軍精銳能戰,但這數十年來,也已經軍紀鬆弛。哪怕安樂侯從這些邊軍之中優中選優,也都是些油滑之輩。這等兵士雖然也能戰,但絕難在不利之境苦戰死戰。不過,比起那些汴梁的禁軍來,卻是強了許多了。用這些邊軍組建新軍,安樂侯在官家面前交差是足夠了。朝中諸公,想必也看不出什麼。”
這位說朝中諸公看不出什麼,顯然是對政事堂的那些人不怎麼看得起,自有其傲氣之處。
範宇笑道:“那陳使君卻如何教我組建新軍?莫非便從民間招募不成。”
“要想組建一支強兵精兵,從民間招募,也要看招募何等樣人才成。”陳貫笑了笑,才又道:“老夫在河東路為官,自然是知道些的。安樂侯來河東路組建新軍,你算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