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會玩,不稀奇。”郭喜又搖頭。
王小丁哼哼了兩聲道:“捶丸,這個你不知道了吧。”
郭喜微微一哂道:“在我大遼,連小孩子都會。不就是用一根彎頭棍,打一個骨球嗎。”
這捶丸,便是後世的高爾夫球的雛形,若是範宇在,一聽便會知道。
王小丁看到郭喜見識不淺,居然自己說了這許多玩的,郭掌櫃都能知道,這可不好對付。
不過他跟在範宇身邊,多少也沾了機靈氣兒。抬眼從車窗外掃了一眼,正看到一間書畫店前,有個文士正讓人給自己畫像。
“那郭掌櫃可曾知道,什麼是寫真?”王小丁笑問道。
原本郭喜就是與王小丁逗個悶子,卻不想真的被問住了。寫真這東西,自己可還真沒聽說過。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但是郭喜卻也並不尷尬,這本就是玩鬧而已,便笑問道:“這個我並不清楚,想來與字面有些關係。只是想不出來,是個什麼樣的的罷了。”
王小丁哈哈一笑道:“若是郭掌櫃有心,在一間書畫館要人畫寫真,他們便會給郭掌櫃畫肖像,這便是寫真了。”
原來,大宋的文人都喜歡自畫肖像,或者請他人給自己畫像,這在大宋就被稱之為寫真。這也許和文人壓制住了武人,滿足了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字面意思,便開始自傲自戀有關。
“這算什麼好玩的,這個不算。”郭喜搖搖頭。
“寫真當然好玩。”王小丁笑道:“郭掌櫃可讓兩個書畫店的畫師給你分別畫,定然有一個像一個不像,你說好玩不好玩。”
郭喜哈哈大笑,指了指王小丁道:“你倒是鬼精鬼精的。”
兩人一路說著話,不久馬車便來到了西作坊的門外。
在王小丁的帶領下,郭喜到了範宇的值房。
此時範宇已經和許當兩人在等著了,看到郭喜到來,便笑著打過了招呼,並請其落座。
郭掌櫃看了看周圍,不由奇怪道:“侯爺請我來這裡,不知是何故。”
“此地為我在造作院的值房,與你談的事情,便是公事。”範宇笑道:“郭掌櫃,昨日你可曾在汴梁城中走了走,可有你看得入眼的貨物種類。”
“侯爺竟然連此事都已經料到,顯然是有心了。”郭喜這才明白,安樂侯讓自己休息一天,顯然就是有讓自己看看的意思在內。
他接著道:“我確實在汴梁看到不少貨物,在遼國都少有。因此,我便寫了一份清單,還請侯爺過目。”
範宇接過郭喜的清單,掃了一眼,點點頭道:“這些都還不錯,若是八萬貫足夠,便再採買也不是問題。不過,我請郭掌櫃來,便是想讓你看一看,我造作院的貨物。”
郭喜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來的路上雖然與王小丁逗悶子,但也是在解壓。他最怕的,就是安樂侯強行讓他採買造作院的貨物。如果那樣的話,便是明著坑遼國皇太弟的錢,只怕自己這條命搭進去也不夠。
“這是自然。”郭喜急忙點頭,將耶律重元搬出來道:“在南京之時,皇太弟殿下便叮囑過我了。”
範宇笑著揮了揮手道:“郭掌櫃先看了貨再說,我不會強求。來人,將東西都拿進來。”
聽到範宇說不會強求四字,郭喜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若是貨物真不行,也會少要一些給侯爺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