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得意了一下,便進宮去見耶律宗真。這些道理,可不是他這麼大的人能看出來的,而是他的哥哥耶律宗真看出來的。
對於範宇拉耶律重元做些生意,耶律宗真也存了利用的心思,皇太弟也不過是他的代理人而已。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範宇這邊的生意,也有一半是大宋官家的。
範宇這一趟到遼國,等於是將雙方的互市,在半官方的層面撕開了一條大口子。
至於將來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多半是對大宋有利的。除非大宋自己不爭氣,否則用不了多少年,便能吸乾了遼國。
第二天,範宇剛剛起床不久,便有人來報,說使館外面有兩個異族人求見。
範宇一想,這才想起來應該是格日勒與呼斯楞。
“把人請進來吧。”範宇吩咐道。
很快,格日勒與乎斯楞便被帶到了範宇的面前。
格日勒見到範宇,便急忙上前一躬到地,“昨日有些冒犯貴人,還想利用貴人替我擋災,實是有些對不住貴人。今日前來,特意也給貴人認個錯,請貴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是不是順便,再將兩匹馬的錢也給你結清了?”範宇笑問道。
乎斯楞臉色立即漲的通紅,還是面嫩了。
格日勒卻面色如常,只是乾笑道:“不瞞貴人,那兩匹馬若是我自己的,送予貴人也沒什麼。但那是我拔思母的部族所有,我可不敢送出去。”
範宇聽這傢伙提了兩次拔思母,顯然很是看重本部族的身份。
“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若要奪你的馬,昨日便讓你將你們兩個一起關到牢中了。”範宇擺了擺手道:“格日勒,你貌似忠厚,實際上有些奸詐。遇到事情,居然將我們這些客人推出來擋災。馬匹的價錢已經約定好了,我不會少給你一兩金子。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範宇也並不是為難對方,這是給對方一個教訓。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算是大宋的侯爺,讓一個異族的傢伙給坑了,這口氣還是要順一順的。
格日勒原本還想腆著臉混過去,可此時卻有些難堪。
“我們只收二十兩黃金,貴人可不可以揭過此事。”那乎斯楞開口問道。
“我說了,不會少給你們一兩金子。”範宇搖搖頭道。
這可將格日勒與乎斯楞難為壞了,他們想了半天,竟想不到除了金子,還能給範宇什麼交代。
格日勒遲疑道:“我若是再送貴人一匹馬,可不可以。”
“你們可真拿我當貴人了,以為我缺你們這一兩匹馬?”範宇不由冷笑道。
“昨日聽貴人與那遼兵問答,貴人似乎是宋國人吧。宋國缺馬,若是我能賣給貴人大批馬匹,這誠意可夠嗎。”格日勒有些開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