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軍雖然是軍,但是其實更象是一支水師。
如果在後世,應該就是海軍兼海軍陸戰隊的編制,既可海戰又能陸戰。
這三年來,除了維持治安,並沒有什麼大的戰事。即便偶爾會有土著野人坐船飄來呂宋這邊,也會被伏波軍輕易擊敗。
但是曹佾知道,這一次官家命伏波軍攻打交趾,和打土著野人不同。
交趾是從中央分裂出去的藩王,之前也是受大宋承認的。但是現在向大宋挑釁,這可就是大宋不能容忍之事了。
而且交趾雖為藩國,可是之前的戰力與宋軍相比並不弱。只是如今宋軍的軍隊都裝備了大量火器,卻不知道大瞿越的軍隊還能有大宋幾分戰力。
官家的旨意雖然是給曹佾的,但是曹佾只是伏波軍的節度使,並不掌握實際的兵權。
真正掌握伏波軍軍權的,乃是伏波軍都指揮使張元甫。
張元甫算是外戚,乃是宮中張美人的堂兄,伯父張堯佐的長子。之所以讓這個張美人的堂兄掌兵,輔助男舅,顯然也是存了官家自己的心思的。
不過,張元甫雖然出身於外戚,但是他家早先不是豪門,並沒有養成紈絝脾氣,做事倒也認真負責,與曹佾相處也並無矛盾。
曹佾拿著官家旨意,與趙允和一同去見張元甫。
張元甫不到三十歲,做事還算穩重。見到國舅來見自己,便拱手相迎。
“國舅,如此匆忙前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成?”張元甫開口問道。
“這是官家的旨意,伏波軍看來這輕閒的日子要過去了。”曹佾將官家旨意遞過去。
張元甫看完之後,不由眉頭皺起,“官的這道旨意來的突然,讓伏波軍出擊去攻打交趾,略顯有些匆忙。若是我們這般草率前往,怕是不會有什麼勝算。”
趙允和笑道:“官家也沒有給期限,如何去攻打交趾,應該不必急躁。”
“話是這麼說,但是官家若是沒有聽到我軍的訊息和奏報,豈不是也要催促一番?”張元甫皺眉道:“出兵倒是可以,但是也要先準備一些糧草和輜重才可。兵士們三年並無大的戰事,也要操練一番。幸好其中許多人還是老兵,否則更不知如何去打這一仗。”
曹佾其實也有些心中無底,官家突然讓伏波軍出戰,實是有些意外。
正當三人商議之時,便有人又送來一封書信,是給曹佾的。
曹佾拿來了一看,是安樂侯範宇的來信,這讓他不由眉頭舒展開來。
“安樂侯來信,他一向足智多謀,信中定然有良策可循。”曹佾口中說著,手上便急忙拆開信件。
開啟信一看,曹佾便鬆了一口氣。
張元甫和趙允和兩人也湊上前一看,都點頭不已。
範宇主張派伏波軍走海路攻打交趾,也不能只出了主意便不聞不問。
在範宇的角度,他自然是希望大宋有一支強大的海軍,而伏波軍便是希望所在。
只要將交趾這一仗打好,從此之後便會給大宋開啟一扇新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