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仁臺本以為大宋就是個冤大頭,但是事情顯然與他所想的並不一樣。
格日勒這時也湊到了範宇和乃仁臺的面前道:“乃仁臺,我的王爵不是平白得來的。你若是羨慕,便也要有付出才行。”
“我們白達旦部,也一樣可以向大宋官家效忠。”乃仁臺看向範宇道。
範宇點點頭,對他道:“乃仁臺族長,你的這個理由也可以。但是你比格日勒族長來的晚,又並不如格日勒族長對我們大宋做的貢獻多。所以,如果我向官家提出了族長討要封賞的話,也只能給你一個侯爵的封賞。這一點你要明白,並不是我大宋厚彼薄此。”
經過範宇這般解說,乃仁臺心中總算是釋然。大宋也是要看誰更有用,才會對其給出相應的好處。
而格日勒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怕大宋放棄了扶持拔思母部,轉而以扶持白達旦部來制衡拔思母部。
但是現在看來,安樂侯還是很仁義的,並沒有利用乃仁臺的白達旦部,來給拔思母部下絆子。
“安樂侯,我現在代表我們白達旦部,請你向官家代轉我白達旦部的效忠之心。雖然現在我們白達旦部對於大宋並沒有做出多少貢獻,但是相信不久,大宋便會看到我們白達旦部的誠意。”乃仁臺對範宇誠懇的道。
範宇看對方如此認真,這傢伙顯然也並不是甘於寂寞之人。現在所表現的如此誠懇,也只是為了從大宋先搞到一些好處。
這些好處並不是不能給,但是還是要衡量得失,不可使得格日勒心生不滿。
“乃仁臺族長的心意,我會代轉給官家。不過,最好還是寫一份文書,請族長用印才是。”範宇笑呵呵的道。
效忠豈可空口白牙,這東西還是落了文字,將來對朝廷和官家才好交代。而且,有了這書面材料,以後對於草原的事務便也有了插手的法理依據。
次日一早,整個拔思母部的營地號角聲連綿不絕,一直在嗚嗚的吹,幾乎沒有間歇。
範宇起身後,便看到營地之中的拔思母部族人們行色匆匆。
一隊隊身著皮甲的拔思母兵士們,手持兵器向著營外而去。
這時一匹黑馬賓士到了範宇的帳篷前,馬上的人卻是剛剛新婚的呼斯楞。
“範大哥,我爹已經升帳,今日便要首倡反遼,攻打遼國豐州。我爹讓我來,請範大哥一同前去觀禮。”呼斯楞看到範宇,便呼叫道。
範宇點點頭,命護衛牽來馬匹,便上馬與呼其楞一同去了中軍。
此時在寬闊的中軍大帳之中,數十名族長都在座。格日勒居中,乃仁臺在側,其餘的族長們分列兩旁。
待到範宇到來,格日勒便對眾人道:“各位族長以為,我格日勒只是臨時起意突然起兵反遼?錯了,我格日勒這些年來,早與大宋有了聯絡。大宋在去年擊敗遼國,收復了燕雲十六州,想必大夥都已經知道。我的身後,便是大宋。大宋支援我們各個部族反抗遼國的壓迫,我們是不會失敗的!”
範宇的到來代表大宋,在格日勒的口中便成了他們反遼必勝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