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原本在洛陽對官家提議之時,便已經提出過要給拔思母部一些火器。現在格日勒提出來,範宇也並不覺得過分。
“族長,在我的想法之中,是可以支援貴部一些鎧甲兵器的。但是看族長的意思,似乎貴部的鎧甲兵器想來是不缺的。但是火器卻是我大宋抵擋遼國與黨項人的根本,向來不是輕許於人的。若是將火器給了拔思母部,對我大宋可就有些危險了。”範宇搖搖頭道。
格日勒卻是並不甘心,他急忙道:“大宋與我拔思母部聯手,便須有些誠意。否則的話,我們手中沒有火器,而遼軍手中有火器。他們不須派出皮室軍精銳,只要派出數萬人的部族軍帶著火器,便可將我拔思母部擊敗。那樣的話,對於大宋也並無什麼好處。若是大宋連這點誠意都沒有的話,那我拔思母部冒然與大宋聯手,便是不知死活了。”
“族長,我大宋可以給族長封王,並附送鎧甲兩萬具,其餘兵器弓箭亦都不在話下。但是這火器嗎,實在不是我一個安樂侯所能做主的。”範宇頗有些遺憾的道。
“封王?”格日勒的眼中一亮,趕忙道:“封王也可以,如此我等便是大宋官家藩屬,在草原上更是可以號召相當多的部族。這些鎧甲兵器,也能武裝更多的勇士。但是侯爺,若無火——面對遼軍之時,我等實無多少把握。若是被遼軍輕鬆擊潰,那真是太過可惜了。不但幫不上大宋的忙,便是連自身也要搭進去了。還請侯爺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使得我拔思母部也能與大宋長久的合作下去。”
關於火器之事,範宇早已向官家趙禎打過招呼。只要他自己點頭,其實便可一口答應下來。之所以顯得猶豫,便是要讓對方知道,火器這種東西不是能隨便要的。
以免將對方的胃口養的刁了,反而向大宋索求無度。
範宇聽到對方的話,便與自己所想的已經很接近了,便開口道:“拔思母部需要現在便拿出誠意來,我才好向官家進言。若是官家一高興,這火器便也不在話下了。”
格日勒有些頭疼道:“官家如何才能高興?我拔思母部雖然在草原上算得上是富裕的部族,但是就我族中所看重的東西,官家怕是也看不入眼。”
“且容我想一想。”範宇皺眉道:“官家所在乎的,並不是你們部族的那點東西,而是你們的態度和投名狀。”
“投名狀和態度?”格日勒隱約有些明白,卻還是問道:“請侯爺明示才好,我拔思母部盡力去做,若是做不到,那也沒有辦法了。”
範宇哈哈一笑道:“其實也不復雜。所謂的態度,便是與我大宋多交易馬匹牛羊。只要你們草原各部肯賣且價格公道,我大宋能買多少便買多少。戰馬不可限量,這便是最好的態度。至於投名狀嗎,其實也很是簡單。拔思母部如今亦是大部族,居於遼國中部。若能擒殺來自新西夏的使者,阻斷遼國與新西夏間的聯絡,便等於是投名狀了。”
看似範提出的這兩點都並不過分,但是這個不能往深裡想。所謂放開馬匹牛羊的出售,這可只是草原各部單方面的。
讓對方阻斷遼國與新西夏間的聯絡,也是為了使得使得遼國與新西夏之間的聯絡資訊滯後,不能那麼順利。
而拔思母部這麼做了,就等於已經是大宋在草原上的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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