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風捲殘雲之後,範宇這才收了手。
“那拔思母的族長格日勒,你可曾派人前去聯絡?”範宇喝著新泡的茶水,看向江佑亭。
“啟稟侯爺,下官自接到侯爺的書信,便已經派了人前去草原上尋找拔思母部。如今天氣還未曾轉暖,想來他們還在漠南放牧。算下時日,應該就這兩天便會有訊息了。”江佑亭急忙稟告道。
果然,範宇到了火山軍不到兩天,便已經有人從草原回來,向江佑亭稟報了拔思母部的訊息。
這個拔思母部現在在大同西北方向一百五十里外的岱海邊上,這裡水草豐美,還可以順便從其他部族收取一些皮貨牛羊馬匹。
如今的拔思母部,在周圍上千裡的部族眼中,就是草原上的掮客。
中原上的一些鐵鍋、茶葉、瓷器、絲綢,都能在拔思母部買得到。
但是作為拔思母部的族長,格日勒也並沒有忘記督促部族的勇士們訓練。
如今拔思母部雖然在草原上算是富有,但是若沒有相應的實力保護,怕是也早就被其他部族給搶掠一空了。
格日勒的兒子呼斯楞,如今也已經長了幾歲,變成一個雄壯少年。
而且格日勒還給兒子呼斯楞說了一門親事,對方便是白達旦部族長乃仁臺的女兒其其格。
白達旦是周圍千里除了拔思母部之外最強大的部族,人口也只比拔思母部少了一萬人而已。
若是兩大部族能夠聯合起來,在整個遼國的中部,怕是也沒誰敢對他們說不。
而接到了範宇的約見邀請之後,格日勒也甚為高興。當初與這位大宋的侯爺認識,也是拔思母部壯大的開始。
若不是因為這個宋國的安樂侯,他們拔思母部也不會有今天。整個部族變得富有起來,人口足有六萬餘人,披甲戰士兩萬餘人。
雖然看上去人數並不是很多,但是要知道,這只是一個部族而已。若是必要的話,只需如同滾雪球一般挾持一些小部族,很快便可帶起一支大軍。
在草原上向來如此,如果不是因為遼國的管制,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
對於安樂侯的邀約,格日勒決定還是親自前往。見一見這位安樂侯,說不定對方又要與自己的拔思母部做大生意。
範宇見到格日勒的時候,對方帶了百餘名部族武士,都是披甲戰士。
將格日勒迎進了屋中,江佑亭讓人送上了酒菜之後,便只有他們三人坐了下來。
範宇先笑道:“歡迎我的朋友,呼斯楞他怎麼沒來,他還好吧。”
“呼斯楞已經長的很強壯,如今正在部族坐鎮。我們父子兩人,不能都跑出來,這還要請侯爺見諒才是。”格日勒拱手道。
雙方又寒暄了近半個時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才漸漸的轉移到了正題上。
範宇點頭道:“此次,請格日勒族長過來,是要商議一件大事,只是不知道格日勒族長有沒有這個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