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聽到這裡,便冷笑不已,“烏爾德說,蘇萊曼大汗是被自己的親兵所殺?這等謊言,連孩童都騙不過,卻拿來搪塞於朕。嘴上說著臣服於朕,他自己卻為何不親來。”
那使者聽到李元昊的質問,當即便嚇的全身發抖。他不過是個商人,哪裡見識過等場面。
而且李元昊本就是要挑烏爾德的毛病,又哪裡會管他一個使者的意見。
“想、想來烏爾德將軍是懼怕陛下天威……”使者急忙辯解道。
“呵呵,懼怕朕的天威,為什麼還要依附於我黨項?”李元昊冷笑,“烏爾德分明就是弒主求榮之輩,這等不忠不信不仁不義之輩,我黨項是不會收留的。蘇萊曼大汗與我心交已久,雖然互相攻伐,然卻英雄惜英雄。豈知蘇萊曼卻是死於烏爾德這個卑鄙小人之手,真是令人扼腕!”
“你且回去,告訴烏爾德。朕將不日發兵,討伐他這等卑鄙之人,為蘇萊曼大汗復仇。”李元昊目光森然,接著吩咐旁邊的人道:“傳檄喀剌汗國各部,不得相助烏爾德,否則一律按叛逆懲處,必將滅其部族,祭奠蘇萊曼大汗。”
這一刻的李元昊,終於拿住了大義的名分,尤如正義的化身。
那烏爾德的使者都傻了,本以為自己這樣的商人便夠奸的了,誰知道今日卻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奸人。
野利仁榮與張元等人,對於自家陛下的表現都十分贊同。
烏爾德的使者被轟出殿外,命其立刻回去送信。
待使者一走,李元昊便哈哈大笑,“烏爾德果然中計,我們可以出兵了。嵬名阿昨日才回來,今日烏爾德的使者便到了。知道他們會自相殘殺,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似這樣的蠢物,也只能是我黨項腳下的基石。”
嵬名阿勒立時出列,微微躬身道:“陛下,去怛羅斯的路臣走過一次,已經熟了,臣請再次出戰。”
李元昊擺了擺手道:“先命人將蘇萊曼的靈柩存放於寺廟,此次朕要親征方顯誠意。待我大軍滅掉了烏爾德,便可用烏爾德的頭顱,為蘇萊曼陪葬。”
原本烏爾德殺死蘇萊曼親兵之時,便是用的陪葬之語。如今這話也落到了烏爾德自己的身上,卻不知道他會如何想。
党項十五萬大軍,於次是便在李元昊的帶領之下,殺向六百里外的怛羅斯城。
怛羅斯的烏爾德,先一步收到了使者帶回來的訊息,整個人都懵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明明是党項向自己勸降,但如今卻根本不接受自己的投降。他之前與黨項大軍交過手,知道党項兵的兇猛。若是與黨項大軍交戰,實無勝算的把握。
烏爾德有心逃走,卻發現離開了怛羅斯,便不知道往什麼地方逃才好。
若是投靠塞爾柱,怕是塞爾柱也饒不了自己。因為喀剌汗國如今與塞爾柱帝國交好,蘇萊曼大汗亦向塞爾柱表示了歸附之意。自己投靠過去,怕是隻有一死。
也正烏爾德猶豫之時,李元昊的大軍便來到了怛羅斯的城下,他們只比那使者晚了兩天。
烏爾德被困於城中,已是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