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外的蕭撒兒八,也決定不再攻城,而是將手下的騎兵分成四隊,分別在城外把守西京城的四個城門。
使得高麗軍不敢輕易出城,這樣也等於完成了陛下的交待,使高麗軍困守於一城之中。
只要高麗軍出不了,便什麼作用也起不到。
於是在西京城的內外,便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高麗軍安於守城不出,而遼軍卻也只是在城外看守四門,雙方好似商量好的一般,甚有默契。
而遠在樹州城的耶律重元,將蕭撒八派出之後,便召集大軍再次南下。
這一次與之前不同,不再穩紮穩打,而是直接派出數千騎兵為先鋒為大軍開道。
對於一些高麗的城池,遼軍大隊人馬只是繞城而過,根本不理會城中的高麗兵馬。
只要是遼軍大隊人馬所過之處的高麗村鎮,無不被遼軍夷為平地。
其百姓盡皆殺,家中存糧全部充作軍用。
遼軍如此表現,便使得其大隊的行軍速度極快,一日之間便可行進近百里之多。
再加上遼軍數千騎兵在前開路,阻斷高麗各城之間的訊息傳遞,卻是顯出極不尋常來。
遼軍繞遠高麗的重鎮天安府之時,蕭普古便求見耶律重元。
一見面蕭普古躬身道:“陛下,我軍此來還須穩健才是。若是大軍身後有未攻克的高麗城池,豈非自斷了後路。”
耶律重元對於蕭普古的疑問,卻是早有預見。
“蕭卿,你所說的情況,乃是高麗軍與我大軍戰力相差不遠的情況之下,才會陷我軍於危險之中。”耶律重元傲然道:“但是,你且放眼看看這高麗,有哪一支高麗軍,可以抵擋我大遼軍隊的?既然我大遼軍隊比之高麗軍強了這許多,便完全可視之如草芥,而直取高麗王。待朕收拾了高麗王和高麗朝廷,這些城池也只不過是一盤散沙。若不肯降,再一一剿滅就是。”
蕭普古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家陛下竟然如此自傲,根本沒將高麗軍放在眼中啊。
“陛下,如此兵行險招未知結果如何,臣還是覺得這樣太過兇險。”蕭普古沉聲道:“高麗三面環海,而我大軍若想要將高麗朝廷及高麗王一舉拿下恐非易事。只怕我軍還未到高麗王所在的羅州,他們君臣便會逃往海上。那個時候,我大軍怕是進退不得。”
耶律重元聽到這裡,不由皺眉道:“卿家所想,卻是不錯,這倒是朕疏漏之處。不過,如今高麗軍數萬大軍已經乘船繞到北面,去截斷我軍的後路。我軍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如今只能與之搶時間了。既然你怕高麗王逃至海上,那朕只有親自出馬了。”
蕭普古與一旁候著的宰相蕭惠兩人,聽到陛下這麼說,忽然都感覺到有些不妙。
“陛下,莫要親身冒險!陛下乃是我大遼的主心骨,若是有事,恐社稷生亂啊!”蕭惠急忙阻攔道。
“臣請陛下三思,陛下萬金之軀,如何可以涉險!”蕭普古也連忙勸阻道。
耶律重元擺了擺手,“朕又不是沒有領兵上過戰場,那西夏可是比高麗難對付。但是他們又能耐朕如何。如今剿滅高麗,所爭的便是先機。只須快上一步,便可節省了許多時間與人力物力。朕可以等,但大遼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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