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之際,宋軍與西夏大軍鏖戰近月,才將李元昊所率領的西夏大軍擊潰。
這一戰雖然耗時不短,但是意義卻是極為重大。
將西夏原本對於宋軍的心理優勢,一下子便給打掉。從此之後,西夏兵士們見到宋軍,則多少會有怯戰之意。
李元昊帶著殘兵退守萌井關,收攏了逃散的兵士,最後也只不過是湊了六萬餘人。
原本是十三萬大軍,卻被曹琮一戰便給打沒了一半之多。
而在另一邊,李惟賢與折繼宣,也已經奪下了鹽州,並與趕到了西夏大將野利旺榮開始對峙。
曹琮命人將戰場打掃乾淨,便領軍退回了清遠軍城。
此時雖然大勝了一場,可是他也不想領兵冒進。
二十萬大軍雖然損失不大,但是與西夏大軍對耗了近月,糧草也確實有些不濟。
接下來的時間裡,便是從環州後方補充糧草輜重,然後再尋機進入西夏腹地。
李元昊退到萌井關之後,便與眾臣商議,接下來要如何應對不利的局面。
沒藏訛龐第一個站出來,向李元昊跪倒。
“臣無能,大軍遭些敗績實為臣之過也。請大王降罪,將臣以正軍法。”沒藏訛龐雖然活著逃回來,但是身上也受了傷,此時臉色慘白的道。
李元昊看了沒藏訛龐一眼,卻是再也生不起氣來。如今西夏軍與宋軍的差距,因為新式火器的出現,而幾乎成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不是一兩名將領的問題,李元昊也已經清醒過來。
“好了訛龐,你雖有些大意,但是此戰之敗罪不在你。”李元昊嘆了口氣道:“先前野利旺榮敗而無功,亦非是旺榮無能,是我錯怪了他。實是宋軍的新式火器太過犀利,守城、野戰,皆讓我西夏無可與抗。如今我們雖然退守萌井關,可這裡又豈能真的守住,不過是暫時觀望罷了。”
野利仁榮急忙躬身,“大王聖明,臣代舍弟謝過大王。若旺榮能聽到大王此言,怕是戰死沙場也無怨言。”
“錯怪便是錯怪,我為西夏之主,連這個也不敢承認嗎。”李元昊很是失落的擺擺手道。
雖然此時君臣相得,但是氣氛卻有些莫名的悲傷。
沒藏訛龐此時也是心中難過之極,不由得顫聲道:“大王,難道我們真的無法與宋軍對抗不成!”
“大王,臣有個辦法,倒是可以一試。”張元此時站出來,對李元肅容道。
“張卿你有什麼辦法,快些說出來!”李元昊這個時候便缺少這等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