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範宇的吩咐和啟發,林中友一回到書報社,便奮筆疾書寫就一篇文章。
與文彥博的文章一起,都放在頭版頭條的位置上。
林中友動了點自己的小心思,將自己的文章放在了前面。
這樣的話,大多數看報之人看文章時,便會先看了林中友的文章。
如此便可先入為主,使人形成一個初步的觀念。等到再看文彥博的文章之時,每條都能對上,便立時會心生厭惡。
次日一大早,報童們將鹿鳴報取走,林中友不由捻鬚而笑。
林中友除了自己寫了文章,還讓編輯們找了一些邊軍的感人事蹟,也都刊登出來。
明著雖然大大方方的將反對意見的文章登了報,可是實際上林中友還是運用了報刊的引導能力。
林中友不是迂腐之人,他不會有著這等便利而不用。
但是早早就買到了這一期鹿鳴報的文彥博,卻是在看完兩篇文章之後,便差點氣的吐血。
說實話,林中友的文章確實是擊中了文彥博的軟肋,也說中了他的心思。
以他殿中侍御使之職,卻是要指點江山搏取名望,這本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他卻不該一味的講些陽春白雪的大道理,什麼為社稷為百姓,卻不提外侮一字。
於是乎,被範宇抓住了這一點,列舉數字一頓猛抽。最後又扣了一頂邀名賣直以圖倖進的帽子。
只要是官場中人,看到這兩篇文章,都會知道這確實是文彥博在搏取名聲。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更進一步,說他以圖倖進一點也不錯。
文彥博若要辯解,怕是會越抹越黑。
正因如此,文彥博才會煩悶無比幾欲嘔血。
文彥博乃是天聖五年二榜進士,名次靠前頗有文名。
可就這麼樣一個大才子,在鬥嘴講道理的文章上被人鞭韃的體無完膚。
偏偏文彥博還無話可說,他寫的東西都是自己的臆斷,並無例項。
而另一篇批駁的文章之中,卻是處處舉出例項,甚至是連引用的文書年月日都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