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也不以為意,“此次太子降生,又恰逢連勝西夏與遼國,我大宋一團喜氣。以我曹氏與侯爺的交情,給你送些禮物總不為過吧。”
“不為過,不為過。”範宇哈哈一笑,這種禮物就沒必要往外推了。
曹佾將禮單遞了過來,範宇伸手接了,開啟一看,這些禮物真是不輕。
西域各色香料各百斤、伊犁寶馬十匹、黃金千兩、葡萄美酒十甕,其餘零碎更是數不勝數,算下來這份禮物是相當的貴重。
如今永昌隆商號也有曹家的份子,這生意做的大了,曹家的分紅也是極為豐厚。
而且商號還從朝廷手中取得了河西走廊的稅收為抵押,這便是獨家的生意,更是大賺特賺。
雖然並沒有將西夏滅掉,可是河西走廊在新軍奪下玉門關之時,便等於打通了。
後來曹傅更是帶兵,收服了黃頭回紇,河西走廊便更加安全。
這許多時日以來,河西走廊的道路之上,商隊絡繹不絕,永昌隆商號收稅收到手軟。說什麼日進斗金,那都是無法與之相比。
“對了,還有一事,要煩勞侯爺。”曹佾有些為難的道。
範宇看向這位曹國舅,不由問道:“國舅還有何事,讓你如此為難。”
“是這樣,我的幼弟曹傅,如今為新軍騎兵指揮使,在瓜沙二州也已經征戰不少時日,而且屢次立下功勞。如今皇太子降生,我這個大舅已經去宮中看過,可是他這個二舅卻還沒有見到。”曹佾不由訕笑道:“阿姐想起來幼弟,只覺得他小小年紀,卻是為了曹氏一族的興旺轉戰域外。如今阿姐誕下皇太子,便想著讓他回來看上一眼。”
範宇一聽便明白了,曹皇后這是覺得自己生了皇太子,曹氏的富貴有了保證。於是就想著將幼弟招回汴梁享福,使其免受征戰之苦。
而且之前曹皇后並不得寵,卻是使得幼弟立志復興祖上將門,經歷了幾多辛苦,她這個做姐姐的多少有些內疚。
如今揚眉吐氣了,便想著用這等方式,來補償一下自己的幼弟。
“曹傅能有國舅與皇后這樣的兄姐,真是有福之人啊。”範宇不由感嘆道。
規劃佾拱手道:“我們這些為兄長阿姐的,難免會有些私心。而且曹傅年紀已經不小,是時候讓他回來成親了。”
這種事皇后不好直接向官家開口,這才讓曹佾跟自己提起。範宇又是新軍的建立之人,自然能在官家面前能提起新軍之事。
但是範宇想了想,卻對曹佾道:“此事我向官家開口,自然不成問題。只不過曹傅那傢伙是個什麼脾氣,你這做兄長的應該清楚。他這傢伙膽大包大,又不是那麼聽話。如今在瓜沙二州如魚得水,怕是不肯聽命而行。尤其是與西夏的大戰將起,只怕他更不肯錯過這等立功的機會。”
曹家姐弟倆只知疼愛幼弟,卻是忘了幼弟是個叛逆的傢伙。
“這……這,還請安樂侯幫我姐弟兩人想個辦法才是。若是幼弟他在疆場之上有所損傷,實是對不住我們那早亡的父母。”曹佾急忙拱手道。
範宇搖搖頭道:“國舅可先給他修書一封,問問曹傅自己的意思。如今他也是軍中的統兵大將,當有自己的打算。莫要再以護雛之心待之,易生逆反之心。”
這個時候的曹傅,卻是站在玉門關的城頭,遙看東方的茫茫戈壁。
曹傅對為首的楊文廣道:“楊大哥,咱們已經得了朝廷的知會,只不知何時攻打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