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碰到了曹傅的輕騎,只看了一眼聲勢,便起了逃走的心思。可惜的是,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逃不了也打不過,只能硬著頭皮裝村民了。
另外,張海目前就坐鎮於均州城中,自稱京西郡王。現在手中的流寇已經從三千餘人,擴大到了六千多人,聲勢更壯。
曹傅卻沒想到,光化軍如此廢物,坐看著這些流寇壯大起來,卻沒能有任何限制。
下屬看到曹傅沉默了半晌,便請示道:“上官,這些流寇如何處置?”
想了想,曹傅搖了搖頭道:“這些傢伙的手中,已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若是都殺了有傷天和,讓他們互相揭發,誰手中有人命,就殺了吧。”
那下屬聽到曹傅的話,不由一縮脖子,不用想都知道,最後肯定是剩不下幾個人。不過這是軍令,他只有依令行事。
然而這兩百餘流寇,最後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新軍兵士將這兩百餘流寇殺完,一個個的臉上都還有些不解氣,實在是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良善之人。加入流寇便須繳納投名狀,那就是隨意的殺個人,帶著人頭投奔,才會被當成自己人。
因此,這兩百餘人互相指責下,不知道哪個傢伙被逼急了,一嗓子喊了出來,結果就是兩百餘人全都完蛋。
曹傅卻是嘆了口氣,令手下人馬聚到了一起。
“今日大家也看到了,這些流寇作惡多端,實是死有餘辜。那匪首張海,就在十餘里外的均州城中。”曹傅掃了眾多兵士一眼道:“今日,我欲一舉蕩平賊寇,不知道大家可敢與我拼殺一回。”
下面眾多兵士立時齊聲附和道:“上官所令,我等無不照行!”
更有人道:“上官只說怎麼做,我們定然要讓這些賊人罪有應得!”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辦法。”曹傅冷眼掃了眾兵士一眼道:“加入賊人須要投名狀,這裡有現成了兩百顆人頭。我要你們裡面挑兩百人,帶著這些人頭去均州投奔張海。”
“啊?”立時有人道:“我們可是官軍,如何能去投賊。”
“笨蛋,當然不是真的投奔。”
“原來如此,嚇了我等一跳。”
曹傅也不管下面的兵士如何議論,他接著道:“這兩百人只要叫來城門,然後將均州的城門守住便可。其餘人等,隨我衝殺入城,便可一舉將張海這賊首擊殺。”
他為指揮使,這個辦法也頗為可行,自然無人反對。
不多時便挑了兩百人,提了十幾個人頭,便先一步去了均州。
而曹傅,則帶著其餘的輕騎,遠遠的騎兵跟在後方。
待到了城外五六里的一片林中,便停了下來,用望遠鏡遠遠的看著那兩百新軍兵士去叫城。
曹傅的望遠鏡拉開,只看了一眼便氣笑了。
妄自己還要用什麼計,在望遠鏡中,均州城門洞開。這些流寇也是膽子大,竟然覺得沒有會來突襲。
“全軍上馬,出擊!”曹傅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