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冷汗都下來了,包拯壞起來是真的壞,他是覺得馬漢手中的這隻鞋味道不夠濃了嗎?
果然,賈知縣聽到包拯的話,又看到馬漢真的去換鞋。他臉上已經又紅又腫疼痛無比,再加上被羞辱的過分,立時意志力便崩潰。
“你……我招了!”賈知縣知道再掙扎也沒用,自己受再多的折磨,也是白挨。
只要有王豐的供狀在,自己就不好脫罪,如果再加上從自家搜出遠超俸祿的錢財來,怕是隻有認罪伏法。
與其被包拯白白羞辱,還不如自己少受些苦楚。
包拯淡淡一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如今挨的這頓打,豈不是有辱斯文。”
賈知縣只想大哭一場,這位包欽差壞到家了,怎麼官家就看中了這麼個人。到底是誰有辱斯文,肯定不是自己,自己是被辱的。
公孫策將紙筆放到了賈知縣的面前,讓他寫下詳細的罪狀,最後都交到了包拯的手中。
看著手中兩人的供狀,包拯搖了搖頭嘆氣道:“範宇,你來看看,若不是你還有自證清白的辦法,怕是這一次就不太好辦了。”
範宇來到包拯近前,看向他手中的兩份供狀。其上寫的清楚,賈知縣與王豐兩人早就勾結到了一起。而範宇自以為輕易說服王豐,根本就是一廂情願之事。
“是我自己孟浪了,我原該想到,王主薄豈是我能輕易說動的。”範宇看向王豐。
王豐看到範宇看向自己,便對他拱拱手道:“我受賈知縣提拔,才會做了這西華縣的主薄。你雖以升官誘我,卻莫要忘了,我今日出賣對我有恩的上官,往後也就不要再走仕途了。沒有哪一個上官,會喜歡一個出賣上司的。與其將賈知縣扳倒,反而不如我為賈知縣多出些力。”
範宇聽了王豐的解釋,不由得情緒有些低落。還當自己是個有主意有見識的,卻不曾想自己一開始便看錯了人。看來,古人並不傻,只是沒有後世的那許多資訊罷了。
賈知縣與王豐兩人,被包拯派人看押了起來,等候發落。
當範宇出了偏殿,卻正遇到展昭。他得知今日包拯要重新審理此案,便一直等在外面。最後卻是看到,賈知縣與王豐兩人都被押走。
展昭攔下了範宇道:“範小弟無恙,可是我的好友王豐,卻是犯了大宋律法。他終究與我相識多年,還請範小弟高抬貴手。”
範宇對著展昭拱拱手道:“展大哥,為了王豐這等人求情,可有些不值。若是此事我能作主,定會給展大哥一個情面,將這王主薄當場放掉,也沒多大關係。可是此事卻不是我能做主的,展大哥算是找錯了人。”
“我也知道,找範小弟於事無補。只是什麼也不做,卻是心中過意不去。”展昭皺眉道。
“展大哥,你的意思,莫非是讓我去包欽差面前替王豐開脫?”範宇看著展昭問道。
展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道:“算了,王兄意圖陷害於你,我再讓你去替他開脫,實在是不太合適。此事就此作罷,王兄他總要為自己負責,希望他能改過就好。”
看到展昭轉身要走,範宇便對他道:“展大哥,有些事情是不不可以有情義夾雜的。以展大哥的性情,若是在包欽差麾下,便要懂得法不容情。若有一天我也犯了國法,展大哥當以國法為先。”
範宇覺得展昭還是俠氣太重,雖然豪俠使人景仰,但是隻講江湖義氣顯然不合適進公門。因此,範宇這樣說,也是給展昭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