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範宇便取了張紙,將蒙汗藥都倒在紙上。這份量足有半斤之多,放倒上百人都不成問題。
範宇覺得,明日便是陳世美的酒席,這些藥太多了也沒有意義。因此又倒回瓶中五分之四,剩下的便用紙包了,惴在懷中。
弄完這些事,範宇將周奉叫了來,叮囑他多想一想,到時開起雜貨鋪子來,都弄些什麼物事。到時有了底,也好讓造作院的工匠們去做。
到了第二天一早,範宇便去了西作坊上值。
徐綬也已經寫好了章程,來請範宇過目。這等事情,雖然範宇今日沒心情管,可這也是接下來的重要一步。若要做些事情,沒有錢是不行的。
因此,範宇的賺錢大計,便放在這上面了。
若是將這些造作院的產能開發出來,那可就賺大了。
這經銷的生意,可是自己一家在把持。到時再拉些勳貴宗親進來,就可以將關係網擴大。
將章程中的一些細節,與徐綬討論了之後,便又讓徐綬重新寫了一份。
“侯爺打算什麼時候,將這份本章遞到官家面前?”徐綬還是很期待得到官家肯定的。
範宇搖了搖頭道:“這份本章就由你交到通進司吧,我直接交到官家面前,與朝廷的規矩不合。而且,必然會受到一些文官的攻訐,反而會壞事。由你遞上去便不一樣,以你探花郎的身份,定會讓相公們對你另眼相看。他們只會認為,這章程是你拉著我一同具得名。”
徐綬有些忐忑道:“怎麼會,明明是侯爺出的主意,我怎麼可能據功。”
“在文官們的眼中,皇親很少有有本事的。上次與呂相公又鬧了一場不快,也被許多文官上本參劾。我這名聲,怕是已經給定成了紈絝子弟。”範宇笑著搖搖頭道。
“我不管別人如何,至少我是知道侯爺的本事的。”徐綬正色道:“侯爺所制的斧槍與龍鱗鎧,已是尤為不凡。還有那表格格物之法,更是使得一些物事諸性可分門別類一目瞭然。”
範宇哈哈一笑,急忙否認道:“你可莫要如此誇我,這等東西我中國自古有之。自有卦圖之後,便有了表格。想必你也見過,堪輿先生手中的羅盤,便是一種表格。”
徐綬聽到這裡,更是對範宇心生佩服,“侯爺竟還懂得風水之術,真是了不起。若不是侯爺是皇親,想必參加科舉也定可金榜題名。”
他這是真的佩服,自他認識範宇這位侯爺之後,在造作院中便看到了範宇的各種與眾不同之處。兵器鎧甲的改進,任一樣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尋常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弄出一樣的法式來。而這位小侯爺,卻弄出來兩個。
再說表格,若不是深通易學,如何能從堪輿的羅盤化出這等表格?因此,在徐綬的眼中,範宇已經是大師級人物。
兩人一聊,便聊到了下值之時。
“侯爺,已經到了時辰,咱們一同去陳世美的駙馬府可好?”徐綬問道。
範宇摸了摸懷中的紙包,便也起身,“今日,可要好好的恭賀一番。如此大喜之事,自當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