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給範宇和吳掌櫃辦了文書,吳掌櫃以五十五貫交鈔抵價五十貫錢,購得範宇的兩道菜譜。只是事情還不算完,當下王豐還請縣尉派了幾名兵丁陪同範宇回草橋鎮,捉拿誣陷親侄兒,又賄賂劉大江的範連。
來的時候只有三人,回去的時候,卻還帶了四名兵丁。
回到草橋鎮上時,天色剛剛擦黑。
範連今日將範宇趕出家門,佔了兄長家的宅院心中高興,正在廳中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
卻不想猛的聽大門被人拍的山響,“範連可在,速速開門!”
範連正喝酒喝的面紅耳赤,此時聽到有人大呼其名,自然有些不高興。如今家中的田地多了五畝,宅院也多了一所,在這草橋鎮上已算是個大戶人家。也不知是哪裡不懂規矩之人,敢跑到這裡來撒野。
等開啟門一看,才發現來叫門的居然是四名頭戴范陽斗笠的兵丁,範連的氣勢立時矮了半頭。
“幾位軍爺此時登門,卻不知有何貴幹。”範連急忙客氣的拱手道。
“你散佈謠言構陷親侄兒,又用十貫錢賄賂劉大江,如今東窗事發,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名兵丁冷冷的道。
範連兩眼大睜,一時間腦子都沒能轉過來,連忙套近乎,“軍爺,我與劉捕頭關係很好,卻沒給他送錢,你們怕不是弄錯了。”
範宇這時從四名兵丁的身後走出,“二叔,如何會弄錯呢。此事劉大江劉捕頭自己也已經招認,你還要抵賴不成?”
“你、你,你如何還敢回來!”範連吃了一驚,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範宇如何只用了大半天,便翻轉了局面。
別說範連想不明白,就是範宇自己也沒能想到,如此快就奪回了家產。世事有時候很是神奇,往往會有超出自己判斷之外的事發生。
任範連再怎麼叫嚷掙扎也沒用,老婆孩子都出來,也攔不住四名如狼似虎的兵丁。最後他還是被鎖了拖走,扔下一家子人哭天搶地。
展昭是與範宇一同回來的,看到這情形,便嘆了口氣道:“若不貪心,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場,人終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
範宇挑了挑眉頭,有些不太贊同,“展大哥,如果不是我認識了你,恐怕我二叔佔了我的家產也就佔了。更慘一些,我這條命怕是也保不住。只是天下之大像我這等運氣的人,又能有幾個?”
“這天下,總是好人多一些。”展昭感覺不好回答,便只能如此安慰範宇,也是安慰自己。
範宇拍了拍腦袋,笑起來道:“我義母還在太白樓,這才是個心慈面善的長輩。今日我被趕出來,義母即使一無所有,也要收留於我。如今家業奪回,還要快去接義母回來享些清福才是。”
展昭哈哈一笑,“我與你同去。”
兩人到了太白樓,卻見吳掌櫃正陪著義母李婆婆說話。
範宇剛剛上前,說了一句,“娘,我來接你回家。”
李婆婆便擺了擺手,對範宇肅然道:“孩子,今日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罷了,認義母之說當不得真。現如今你重新取回家業,便好生的過日子吧,莫要讓老婆子我,拖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