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眉頭挑了起來,這下可是熱鬧了,劉捕頭居然罵了展昭展大俠,只怕這事情沒個善了的。
果然,展昭雖然面上顯得不以為意,可心中火大。
他看向王豐道:“王兄,我可否將這胡作非為之人拿下?你可擔當的起?”
“劉大江以下犯上,又收受他人錢財,為禍鄉里攀汙百姓。展兄儘可將其拿下,我會請知縣大人治他的罪。”王豐知道展昭的本事,他點點頭道。
“你們這兩個賊廝鳥,竟敢三言兩語定了爺爺的罪名!真當爺爺是吃素的不成?”劉捕頭聽到展昭和王豐不把自己當回事,不由氣得笑了,他話風突然一轉,陰狠道:“今日天乾物燥,王主薄的公事房失火,房中之人相互牽扯撕拽之下,竟無一人能逃出,真是慘事。他人得知,怕是也只覺得房中之人互扯後腿,實在是死的蠢到家了吧。”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到了無法轉寰的地步。
說完,劉捕頭不肯坐以待斃便對兩個手下的捕快揮了揮手,他們三人都抽出腰刀看向王豐等人。兩名捕快隨著劉捕頭做了不少惡事,也收了許多錢財。他們不但是劉捕頭的鐵桿心腹,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此時顯得毫不猶豫。
範宇兩眼瞪大,這劉捕頭他們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對一縣的主薄起了殺心。不但要殺掉了王主薄,看這意思是連自己、展昭還有吳掌櫃都不放過。人心險惡到了這個地步,可以說已經失了人性。
吳掌櫃這個時候,哪裡還講得出話來。只嚇的老臉慘白,兩股顫顫尿意漾然。
王豐看到劉捕頭三人持刀向自己等人逼來,臉上神色一緊,“劉大江,你不要自誤!”
“自誤?”劉捕頭掂了掂手中腰刀,哈哈大笑道:“王豐,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這次壞我好事也就罷了,還要治我的罪,斷了我等的活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錯了,是你死,我們活。”展昭聽的不耐,縱身來到了劉捕頭三人的面前,“看你們這三人的行徑,顯然沒少做些傷天害理之事。事有不協,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真真的是髒了這一身公服!有我在,爾等便乖乖的就擒吧。”
劉捕頭大怒,一刀斜劈向展昭,“死到臨頭還要聒躁,我先送你這潑才下去!”
範宇看得劉捕頭這一刀,幾乎就要斬到展昭的脖頸,讓他心中猛的一沉。
卻不想展昭合身便撞入了劉捕頭懷中,使得刀鋒落空,順勢一肘狠狠的擊在對方胸口。被展昭一肘撞中,劉捕頭立時兩眼突出嘴巴張大,整個人直直的向後倒下。
展昭翻手便奪下他手中的腰刀,左揮右砸,後面的兩名捕快手中的刀便當啷一聲跌落在地。沒等這兩個傢伙逃走,展昭掉轉刀身一晃,便分別拍在他們的頭側,將兩人拍倒在地。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三人,轉眼就成了滾地葫蘆。
劉捕頭倒地半天喘不上氣,眼中驚恐之色十分強烈。今日之事敗露,只怕絕沒好下場。
範宇不等展昭說話,上前便抽出了劉捕頭等人的腰帶,將這三人捆個結實,彷彿三頭待宰的肥豬。
“王大人,衙役之中恐有其同夥,可請縣尉到此,以安定局面”範宇起身後,向王豐建議道:“但是……就算知縣至此,王主薄空口白牙的對質,卻也無法讓劉捕頭三人認罪。若王主薄給自己弄些刀傷,便可以毒攻毒了。”
展昭和王豐兩人同時看向範宇,不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