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李婆婆一聽,自己做菜也要付錢,不由得暗自擔心。
若是範宇這菜搞的砸了,他們母子哪裡有錢付啊。
“宇兒,你莫要與店家置氣,咱們換一家吧。”李婆婆開口勸道,她可不如範宇心中有底。
“娘放心,即便是簡單的食材,孩兒也能做的讓人食指大動。”範宇好不容易把這個場子拉起來,怎麼可能回頭,那不成了笑話,“何況這也不是與店家過不去,只是想讓娘吃頓好的。”
那青年食客聽的不耐煩,此時打斷了範宇的話道:“你們母子不要有什麼顧慮,有我這個中人做保,怕個什麼。這位小哥儘管去做,缺什麼只管向店家要。莫要再耽擱時間,壞了我的興致。”
吳掌櫃聽到青年客人的話,不由自負一笑道:“正是如此,若是小哥就這麼走了,我店內的汪大師傅可也不高興。他堂堂汴梁出身的的師傅,怎可被人隨意小覷了。還望小哥拿出些本事,壓壓汪師傅的傲氣。”
這話雖然說的客氣,卻也隱隱帶著激將之意。道理也講的清楚,你不能白白的看低我們太白樓大師傅的手藝。
範宇微微一笑,對義母李婆婆道:“娘,您請樓上安坐用茶,孩兒去後廚一下,稍待就回。”
送了忐忑不安的義母上樓坐下,範宇就要隨著夥計下樓往後廚而去。
青年客人與吳掌櫃也在樓上坐下,此時青年喊了範宇一聲道:“小哥,你還沒說要做幾個菜,要多久才好?這天色可都快過午時了。”
範宇微微搖頭,“這位大哥,我也不知做幾樣菜,看後廚的食材再定吧。但至少要半個時辰,你若等不得,可先請自便。”
人都是賤脾氣,範宇越是這樣說,就越是顯得他胸有成竹,也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青年哈哈大笑,調侃道:“行行行,某家等你便是。只是有一點,小哥可要每樣菜做兩份,也好讓我與吳掌櫃品嚐一二。”
“如不是大哥提醒,我險些忘了此事,正該如此。”範宇應下,便下了樓。
跟著夥計到了後廚,後廚之中已經等著一個四十餘歲的光頭胖大廚子。胖大廚子身後還站著兩個少年人,三人面色不善的盯著進來的範宇,顯是一些話傳到了他們三人的耳中。
夥計看了看後廚中的三人,便笑著對範宇道:“這位便是我太白樓的汪大師傅,還有他的兩位徒弟。若是有什麼需要,可向他們提出來。”
看了對方師徒三人一眼之後,範宇搖了搖頭道:“店中的食材和調料等物,告訴我在哪裡便可。”
在幾人不情願的指點之下,範宇熟悉了一下後廚的油鹽醬醋,還有食材擺放。
看了一圈之後,範宇心中也有了底。他目光一轉,看向了一張大肉案上剛剛宰殺的一頭豬。
“小哥可是要用豬肉做菜?”汪大廚看到範宇目光,便語帶嘲諷道:“這豬肉麼,富貴人家可從來不吃。而且豬肉腥臭難聞,一個做不好,恐怕難以入口。若非草橋鎮是小地方,小哥怕是連根豬毛都看不到。若是要用牛羊肉,我們後廚卻也有上好的備得。”
但是範宇的目光只是在豬身上轉了轉,便又看向旁邊一盆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