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十分奇怪這裡還有其他人,不過張去一依言收劍落地,展開速度跟在那人身後。
前面那人的速度奇快,張去一竭盡全力追趕,竟然未能追上,而那人似乎有意為之,始終與張去一保持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兩人在枯樹間縱躍飛掠,一口氣奔行了半小時,前面那人忽然放慢了腳步,張去一驚訝地發現,這裡的樹木竟然變得生機勃勃,滿眼都是綠意,而且空氣中的靈氣十分濃郁,與別處截然不同。
“安全了!”前面那人終於站定,轉回身來微笑道:“小兄弟如此年輕,修為倒是不弱!”
張去一奔到近前,距離那人數米外停下腳步,然而當他看清那人的面孔,瞬時滿臉的驚愕。
眼前這名男子穿著一套中山裝,氣質淡定而從容,劍眉修長,面部輪廓活脫脫就是大叔版的寒鋒,而且臉上雲山霧繞,根本沒法一窺天機,顯然是用秘密隱蔽了自身的命勢。
那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奇道:“小兄弟如此表情,莫不認識我?”
張去一試探地問:“前輩是不是叫陳正道?”
那人咦了一聲,訝然道:“敢情你還真認識本人啊!”
“那前輩是不是曾經給一個姓納蘭的人逆天改命,酬勞是一幅推背圖?”
那人仔細端詳了一遍張去一,猶豫道:“難道你是他的兒子?可是看著不像啊,嗯,果然後生可畏,小兄弟的相術造詣怕也不低吧!”
“前輩謬讚,略通點皮毛!”
此時張去一已經肯定眼前此人就是寒鋒的老子了,難怪二十多年沒有音訊,十有八九是被困在這裡了。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以後也得被困在這裡,一念及此,張去一的後背不由冒出一層冷汗。
“小兄弟謙虛了,你是如何得知本人名諱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去一,不過眼神有點古怪,似乎沒有焦距。
張去一不動聲色地道:“我認識一個叫寒鋒的人,他跟你像得很長。”
“寒鋒,跟我長得很像?小兄弟能不能說清楚些!”
張去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寒鋒不是你的兒子嗎?他母親叫寒秋月!”
陳正道恍然道:“啊,秋月,你……原來是鋒兒的朋友,難怪,你叫什麼名字?”
張去一心中能點怪怪的,這傢伙聽到兒子老婆不是應該激動萬分嗎,不問老婆兒子的近況,反而先問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