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和岑思分開之後回到了張牧的家中,我躺在床上,默默的思考著文玩店的老闆給我說的那些情況,我從他隻言片語中總結的那些關於我母親的事情。
老闆說的話看似很多,其實實際上有用的東西並沒有多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父親從來不管這些事情告訴我,可能他覺得我並不適合現在知道這些吧。
我從床上起來,站在窗臺上,靜靜地點了一根菸。在吞雲吐霧中思考著關於自己以後人生的道路。今天一時衝動給岑思說下的那些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實現,可是總應該去試一下不是麼?
我想了很久,然後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計劃。至少在我大學畢業之前,我要去一趟苗疆。
那個老闆說,我的母親當時來的時候穿的是苗族人的服飾,所以我由此判定我的母親一定跟苗族有關係,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我的母親也是玄學中人,哪怕他不是會陰陽術的,至少我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瞞著過自己的能力。
只不過關於苗疆的蠱術,我也是聽說過很多,我不知道自己在苗疆究竟能不能查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為我的母親真的是一個很神秘的人,至今為止我也只知道這些。
在胡思亂想中,我一覺睡到了天亮,天亮之後張牧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李浩,你說你也算是賺錢了,正好快放假了,和岑思出去玩玩吧,去旅旅遊換個心情,我能看的出來你的狀態不太對勁。”
張哥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也是的,我現在就在重慶亂想的話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倒不如帶著岑思出去玩玩,散散心,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呢?說幹就幹,我撥通了岑思的手機號,告訴了她我的想法,不過很可惜的是,岑思說她要上課就不跟我出去玩了,讓我自己去。
岑思的話不多,但是我能從中聽出那份關懷,她昨天看我的狀態不對,就沒有給我多說什麼,我送她會學校之後,她也沒有打擾我。今天在電話中她也是極力勸說我出去走走,這樣對我的心態會有很大的好處。
既然都同意了,我就說走就走唄,帶著前面從王老闆手裡賺來的一萬塊錢我踏上了北上的火車,我的計劃其實是想先回家的,只不過想想老神棍的樣子我還是打消了回家的念頭,為什麼呢,因為我父親這個人肯定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他不該告訴你的事情肯定不會告訴你,該給你說的你不問他也會說。
於是乎我打算去茅山這個道教的發源地去看看,雖說我不是什麼正真的道教中人,可是我也算是半個道術傳人了,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去看看,哪怕只是看看風景呢。
我的行禮很簡單,只有一個揹包,裡面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幾枚銅錢,以及那枚印章,說起這個印章,老闆到底也沒給我說出個四五六來,只是告訴我說,我父親用那枚印章鎮住了那個東西,然後又給他擺了一個風水陣法。
雖然說依舊不知道這個印章的來歷,可是我也算是知道了它的另一個作用,除了可以破除結界以外,還能用來鎮壓什麼。
這次出去因為有錢了,所以我也很奢侈的買了一次軟臥坐坐,畢竟時間不短呢,軟臥的話會舒服很多,上了車之後我找到了自己的車廂,車廂裡面已經有三個人了,我進去放好了自己的行禮,其實就是一個揹包,然後跟這幾個人說了兩句話,就上床了。
我車廂中的這三個人貌似是一起的,當中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好像還是個什麼教授,身邊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應該是他的學生。因為心裡有事我也睡不太著,就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幾枚銅錢把玩著。就在我正一下一下的玩著銅錢的時候在下面坐著的老頭突然間喊了我一聲:“您好,您玩的那個兒應該是個有年頭兒的銅錢兒了吧。”我聽到老頭張嘴就是一嘴正宗的京片子,我知道這個老頭肯定是京裡面來的。
反正我我也無聊,火車的還有很長時間才能到,再加上這是封閉式的軟臥車廂跟他們聊聊也無妨。於是我坐了起來:“呵呵,算是吧,先來沒事買來玩的。”
“那能給我看看麼?我是國家考古隊的,對於上了年頭的東西都想研究研究,不好意思這快成職業病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把手中的銅錢遞給了老人,老人拿著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著手上的那枚銅錢,我喝了一口水之後靜靜的看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