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面的這位大姐,你先別激動,咱坐下聊聊行麼?”我忽略了王老闆的求救聲,衝著對面的女鬼說道。
女鬼抬頭看了看我,衝著王老闆走了一步,就這一步給王老闆嚇的又是一哆嗦,不過女鬼走到餐廳的口的時候就停住了,我看到餐廳裡面的佛龕散發著微微的黃光,正是王老闆家中供奉的菩薩在限制著女鬼。
也正是這點微弱的黃光沒讓女鬼進入到客廳中,這才導致了女鬼見不到王老闆,只能暗自哭泣。
我看著王老闆伸手扶住了他:“王老闆,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不不!我不認識她,你快出手收了她!我給你錢!給你錢!”王老闆驚慌失措的連連否認著。
“呵呵,你不認識她?那她怎麼能叫出你的名字呢?這讓我很奇怪啊!”其實我的心裡已經知道王老闆肯定認識這個女的,而且他們之間肯定關係不同尋常。其實早在進入王老闆家裡面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王老闆家中的異常。
首先是他的老婆孩子不在家,我問他的時候他說他的老婆孩子回孃家了,可是回孃家的話不用趕緊到把拖鞋什麼的都帶走吧,而且王老闆家中的客廳正中間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掛過照片的痕跡,能掛在客廳中間的能是什麼?一般不就是婚紗照之類的嘛,可是為什麼又被人給取下來了呢?
原因不外乎就是離婚唄,而一個成功男士為什麼要跟自己的媳婦離婚呢?這個我想大家都能猜的出來吧,沒錯就是有外遇了,再聯想到一個女鬼在他家哭,這種情況下我就猜到了這個王老闆肯定跟這個女鬼有關係,所以我才用一個故事點了一下王老闆,果然他的反映有點不同於常人,別人聽完這個故事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害怕,而他明顯的是心虛。
至於張牧,我打發他出去一是害怕他尷尬,二來嘛就是真的讓他出去把我的劍拿過來,玩意一會談不明白乾起來,我也好有個趁手的傢伙不是嘛。
我用手指了指王老闆對女鬼說:“大姐你好,我叫李浩,道號小葉冬青,是一名陰陽先生,我是一個傳統的陰陽先生,我今天來是為了解決你和王老闆之間的矛盾,外加化解你心中的那股怨氣,好送你早日投胎。”
我說這番話也是經過了不少思量的,如果我今天張嘴來句什麼,你已經死了,不管什麼事都過去了,你就放過他去地府報道吧,塵歸塵土歸土就這麼算了吧。我要是敢這麼說,估計對面這大姐能生撕了我,這麼說話的人就是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動動腦子吧,誰家發生了一件事情之後能被幾句話勸好的,你安慰別人的時候可能好好的,但是這是要是發生在你身上估計你死的心都得有了。
所以我只能儘量先安撫住這個女鬼的情緒,因為自從她現身之後,我能感覺到她身上強烈的怨氣,這股子怨氣不是積年累月產生的,而是死的時候就帶來的,這女的一個處理不好是很容易暴走了的。
我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閒著,掏出一張黃紙來用手摺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凳子,說完之後左手捏著紙凳子,右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點燃,當紙燃燒的同時,我默唸急急如律令,一把凳子就這麼出現在了女鬼的面前。
“坐!”我指了一下女鬼面前的紙凳,女鬼看了一下之後慢慢的坐了下來:“天明!你為什麼不來見我?你不是說你要跟我一起到天荒地老的麼?”
“不不!我……不是……”我見王老闆已經語無倫次了,便趕緊出聲打斷了他:“停,你先別說話。”然後又衝著女鬼說道:“美女,你看你都已經坐下了,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和王老闆的事情唄?我也聽聽,今天我就是一個聽眾,一箇中間人,行不?”
很多時候鬼的怨氣由來就是因為自己有怨言可是沒有人能聽,也沒有人訴說,這種時候我們這種陰陽先生就要扮演一個聽眾的角色,大家平時的時候有點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還都喜歡找人訴說一下,等說完了之後心裡多少會痛快點。
人尚且如此,更何況鬼呢?為什麼古往今來很多的廟宇都是用來超度亡魂的,為什麼許許多多的亡魂會從苗中得到超脫呢,其實願意不外乎就是在廟中,自己可以對著菩薩說出自己的怨氣,自己的不滿,等講完之後心中的戾氣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再等和尚一念經一超度,化解了身上的怨念,便可以投胎轉世了。
我現在扮演的這個形象就和一個垃圾桶一樣,等你把自己不痛快的事情說完了,那就痛快了,我到時候再跟你談的時候,就簡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