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更加濃郁了幾分,眼前的一切又恢復成了那種白茫茫的樣子,我圍著前方根本看不清楚的牆摸索了半天,隨後找到了一扇可以進去的門。我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心中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進去。
不管這座塔裡面有什麼,總之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對了,總不會有人在在村子中間蓋上一座塔,完事之後用來儲存糧食的吧。所以這其中的危險我心裡面還是有點數的。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如果進去的話,保不齊就要有點什麼東西出來,然後絕對又要動手打上一架,危險我倒是不害怕,可要是于丹並沒有在裡面的話,我本來身體裡面就所剩不多的靈力,可能又要消耗不少,甚至是全部都消耗光了。
可要是不進去的話,那萬一于丹就在這座塔裡面,我早一秒鐘進去,于丹的沒事的機率就會大一些的!略微一思量之後,我還是毅然決然的用手推了一下門。不管裡面是什麼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于丹在裡面,我也得去看看。
如果於丹真的在裡面,而因為我沒有進去而送了命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推開門之後映入眼簾竟然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門後的院子中間屹立著一座不高的塔,院子中央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霧氣。彷彿外面的那面圍牆把霧氣隔絕開來一樣。我看了這麼長時間白茫茫的一片,猛然間沒有了那些干擾視線的霧氣,反而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好在我儘快的適應了下來。摘下背後的銅錢劍慢慢的走到了塔的前方,輕輕的用手推了一下塔的木門。木門吱呀一聲的開了一個縫隙。隨後一些塵土順著門縫掉了下來。塔裡面很靜,而且幾盞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煤油燈還在搖曳著幾根微弱的火苗。
藉著微弱的火苗所散發出的那一絲微弱的光,我得以能夠看清楚了塔的第一層裡面的樣子。整個第一層的四周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正前方有著一個桌子,桌子上面擺著一個香爐,香爐裡面全都是香燃燒後的香灰。
兩側擺放著兩根燭臺,只不過燭臺上面早就已經沒有了蠟燭。供桌很舊,破破爛爛的彷彿已經擺放了很長時間,我用手輕輕地摸了一下,上面盡是塵土。而在供桌的後方是一面牆,上面階梯性的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靈位。
雖然看不太清楚,最上面的寫的是什麼。但是下方的幾個牌位上面寫的都是某某某家先祖。看來這第一場應該是擺放祖先牌位的地方。只是為什麼這個村子裡面的人,自己家祖先的牌位不供在自己家裡面,反而集體建一座塔,然後把祖先的牌位全部都供在塔裡面呢?
這不尋常的一幕很快就引起了我的懷疑,自己家先祖的牌位,在風水和道術這方面說起來,肯定是要將自己家祖先的牌位供在自己家裡,這樣的話,才能讓祖先保佑自己家風調雨順。因為你在逢年過節祭祀先祖的時候,你的貢品,你的香燭,你的紙錢全部都要透過自己家中的牌位,提供給陰間的祖先。
而像現在這種樣子,將不知道多少戶家中的先祖全部都放在一個地方,就憑藉著供桌上面的兩根蠟燭和那個香灰,說個不客氣的話,一個人連個屁都吃不著。自從來到這個村子裡面之後,我見到的不尋常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這些不尋常的事情終究都會有一個原因。
我隱隱約約地覺著,我眼前的這些牌位可能是解開所有原因的一個重要線索,只不過這個線索要從何入手,我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
就在我思索這些牌位的事情時,靜靜的塔中,猛然間從樓上傳出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說是腳步聲,但是聽起來又不是特別像,我顧不上再去想排位的事情,左手拿著銅錢劍,右手輕輕的扶著樓梯,開始往塔的第二層上面走。
腳踩在木質的樓梯上面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看來這座塔修建的年頭應該有很長時間了,這好像樓梯上面的木頭並沒有很多人踩過,木質的樓梯現在才上去,還是會覺得很踏實。
但我還是不敢走得太快,生怕在我剛剛放鬆警惕或者是不注意的時候就會有什麼不知道的背後在襲擊一下。
終於到我踏上了塔的二層時,二層的正中央竟然躺著一個人,二層的煤油燈要比一層的要多一些,所以光亮也要明亮一些,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正在不自覺地用腳蠕動著,我前面聽到的那個輕微的聲音應該就是她的腳在地面上摩擦產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