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揉了揉額頭,繼續說道:“相比這些饑民,我更擔心的就是你,前面就是下邳,君侯就是在這裡...”
“都過去了不是麼?”被高雲這麼一說,呂玲綺的眼中似乎有些水汪汪,“父親他有他自己的歸宿,他常常託夢給我他在那邊和孃親生活的很好,說他已經厭倦了人世間的爭奪...”
“子嘆,你熟睡的時候曾經說過夢話,過去了的誰也留不住。”
從壽春到達青州首先要過得就是下邳,高雲之所以跟呂玲綺提起這個,就是害怕這個小丫頭到時候會觸景傷情,作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出來。
但是現在在高雲看來,呂玲綺的狀態比自己估計的要好的多。
可呂玲綺畢竟是個女兒身,寒風天氣之下她也堅持穿著銀甲,手上也沒有什麼手套的護具,兩隻玉手已經有些發紅。
高雲有些不忍,索性用自己的手將呂玲綺的雙手包裹起來,不斷的摩擦,嘴中還不斷吹著熱氣。
“你...”
呂玲綺的俏臉發紅,身體也不掙扎,只能看著早應該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肆意玩弄自己的雙手。
“我說玲綺,有一天我們會殺回下邳,我是認真的,遲早有一天我會重新奪得下邳的控制權。”
呂玲綺抬頭,高雲繼續說道:“無論是父親還是君侯大人的仇,我都要好好跟曹孟德算算,我...”
“將軍!”
這一聲叫喊非常大聲,嚇得呂玲綺趕緊掙脫了高雲,看了看聯袂而來的阿怪與臧霸立馬轉身,說道:“你們先忙軍務,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沒有接濟到的村民...”
“夫人為何哭了?”阿怪看著呂玲綺水汪汪的眼睛,一臉的不解。
“被風颳得!”
看著氣急敗壞的呂玲綺,又看了看阿怪臧霸,高雲頓時有一種吃了屎的感覺,只能聳了聳肩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阿怪摸了摸腦袋,他身體施展自如,就好像這冷天對他一點侵襲都沒有似得,“就是過來跟子嘆說一聲,方圓百里已經發現了暗哨,宣高懷疑是下邳曹孟德的人,不過已經被俺做掉了。”
“無妨,反正我們都是要跟曹孟德去接觸的,去青州必須途徑徐州,給他們一點下馬威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我們代表的是袁公路,他要動我們還得掂量掂量。”
阿怪臧霸同時點了點頭,臧霸眼神擔憂,有些話還是堵在心中很久。
“宣高有什麼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