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力氣!再來!”
張遼擦了擦額頭上大汗,看著眼前的光頭漢子,心中卻是戰意,便是將手中的長刀一轉,又迎了上去。
看著張遼的衝鋒,阿怪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蹭亮的腦門,將手中大刀一甩,從背後摸出兩把手戟,便是扎穩了馬步,以不變應萬變。
“叮”的一聲,金屬撞擊的噪音似乎要將人的耳膜撕裂,而一看演武臺之上,只見阿怪雙手的肌肉瞬間暴起,蚯蚓般的青筋在手臂蠕動,如同不動泰山一般,死死的將長刀夾在了兩隻手戟之間。
張遼眉頭高挑,這一會流的已經不是大汗了,冷汗從背後直流,他突然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光頭漢子的力氣。
這種力氣恐怕與奉先都不向上下了吧!張遼心中在咆哮,今夜高雲的軍馬在下邳逗留,他本來只是想與阿怪切磋切磋,可是沒想到卻一頭撞在硬板之上。
這種壓力,他一生只在兩個人身上感受過,一個便是呂布,一個便是他虎牢關下救援呂布所遇到的關羽,就算幾個月前將他拍下馬來的許諸,他也只是覺得不過力氣大罷了。
可是眼前這個人,不僅給人強大的壓迫感,也同樣具備力量,這簡直就讓他感到無助。
給身體下達了做最後掙扎的命令,只見張遼憋足了力氣,猛地將長刀往上一提,可惜阿怪早有防範,一個順手便是將長刀挑飛了出去。
脫手的長刀帶著巨大的動能向前飛進,撞擊到牆面的瞬間瓦礫飛濺,而釘在牆面上的同時還因為慣性的關係,刀柄在做著不規則的左右擺動...
“將軍好力氣,遼心服口服。”
張遼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對著阿怪便是拜服,可惜阿怪還是那副傻樣,摸了摸腦袋露出憨厚的微笑,算是對張遼的一種回禮。
張遼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猛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刀,看了看還在觀看的高雲,張嘴說道:“走吧子嘆,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聊一聊。”
高雲沒有說話,跟著張遼來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叔侄二人便是席地而坐,最終還是張遼先開的口。
“糧草已經連夜準備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子嘆便是能夠開撥北援。”
高雲拱手,“侄兒再次謝過文遠伯父。”
“要謝就謝曹二小姐吧,我也不過是個降將,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張遼揉了揉額頭似乎有些自嘲,突然眼神一緊便是說道:“或許現在,我們應該聊聊子嘆的護衛。”
“阿怪?”高雲看到張遼沒來由的嚴肅,心中還以為是張遼敗給阿怪有些不服氣,可惜阿怪是96 的武力值,張遼侃侃90,打不過也是正常。
哪隻張遼卻是問道:“聽說阿怪是子嘆在壽春買回來的?”
“恩,準確來說是從張勳手上買來的,他說是他出巡汝南的時候,偶然發現阿怪的。”
“汝南?”張遼反覆思索了起來,不久才吐出一句話,“子嘆,不覺得阿怪的身份很可疑麼?”
“子嘆仔細想想,我張文遠也不是自誇,雖然不能與天下絕世武將相比,但是也是自詡武藝不差,但是對上阿怪我卻很難有還手之力,要知道此前讓我有這種感覺的只有君侯與那弓馬手關雲長!”
“文遠叔此話何意?”
張遼嚴肅道:“如此猛將豈能是無名之輩?”
高雲嘆了口氣,如實開口,“這也是我先前所懷疑的,但是我派人探測過,這個阿怪確實是患了失憶,對以前的事情也是忘得一乾二淨,所以侄兒也是難以知道他的底細。”
“是失憶麼?”張遼像是自言自語,他還是無法忘卻阿怪在現身軍營的時候一大批曹操士兵的表情,那種表情明顯就是敬畏!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士兵定是見過阿怪,而阿怪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將領就是敵方大將!
“子嘆或許不知,我手下的幾個士兵都是曹公的老兵,他們已經跟我說過,阿怪的樣子隱隱約約像是...”
“況且此人勇武,力大無窮,張勳又是從汝南尋到,要知道汝南離宛城並沒有多少路程,最重要的此人還是使用手戟!”
張遼神色緊張,說道:“據我所知,曹公手下使用手戟的似乎只有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