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花便貼著陳蘭的胸口濺起,之後便是狂瀉不止,陳蘭的護心鏡陡然劈裂,臧霸的長刀已經將他穿了一個通徹。
“垃圾!”臧霸已經是怒火滔天,若是高雲真的被燒死,重情重義的他如何面對死去的高順呂布?將陳蘭的屍體打番下馬之後,他便將怒火蔓延到了潛山賊寇的身上...
“不接受投降,全部殺光!”
臧霸無情的宣判著這些人的死刑,看著戰場已經收割的差不多,他便是翻身下馬,讓大部隊取水滅火的同時,已經帶著手下繞進了山林。
...
腳下的枯葉已經開始捲縮,大量的熱氣席捲整個山林,緊接而來的便是濃濃的黑煙。
呂玲綺忍痛將嘴唇死死咬住,此時她早已經換上了鎧甲,手持方天畫戟坐在赤兔寶馬之上,儼然是打算為這支部隊開路。
孩童啼哭的聲音從來就沒有斷絕,高雲瞪了一眼襁褓之中的阿斗,臉上顯露一絲兇狠的表情。他知道那夥賊人既然燒山就是逼得自己出去,繞著小路也許還有避開敵人的可能,但是劉禪的啼哭明顯就是給敵人打上一個明確的訊號。
甘梅哪裡還有往日的端莊,灰頭土臉的她被高雲瞪得心理發慌,本能的將阿斗往胸前擠了擠,嘴中不斷的哼唱,想要阻止阿斗的哭泣,可終究也只是徒勞。
“少將軍,這蠢童再這般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
一個陷陣營的老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色冷漠冰冷。甘梅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不斷磕頭向高雲求饒。
“起來!”高雲心煩意亂怒吼一聲。
可是甘梅還是哭道:“求將軍饒阿斗一命,玄德公日後...日後必有重謝。”
高雲冷哼一聲,現在自己命都快要保不住,哪裡還會在乎遠在天邊的大耳賊?但是他始終沒有就地殺了劉禪的想法,因為一旁的糜貞已經對他投出了懇求的目光。
“警戒!”前方的呂玲綺突然吼了一聲,剩餘的陷陣營士兵立馬四散開來,手中的長矛全部向前,將高雲嚴嚴實實的圍在周圍。
大約十月餘人的隊伍已經漏出了身形,臧霸的臉上已經被大火濃煙燻得黑一塊白一塊,可是眼前的那個赤紅色寶馬,精鐵方天畫戟,他能夠不知曉?
臧霸看了看馬上的呂玲綺,便是壓著嗓子試探了問了一句。
“少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