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縷遊魂的阿阮見狀,咬了咬牙:
這是什麼情況?
南塵大舉進軍北涼,不是為了自己報仇,而是為了她?
南塵誤以為她被爹爹處死而死,所以想要為她報仇?
這…竟然同孃親的心聲講述有所出入。
很快,阮阮便見少年坐在馬鞍上,面臨這那悽然狂風,看著塞外遼闊的景色,一隻孤雁向著黃昏而去…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手帕,那手帕很乾淨,是一張白色的麻布手帕。
若是拿給宮人當擦腳巾都會嫌棄的麻布。
可那少年視若珍寶,捻起上面的一朵掛花,已經成為了一朵乾花。
其中淡淡香甜還在瀰漫,才能夠讓他安心。
只是,不知怎的,少年落下了淚水,他用著粗糙的手指擦乾淨了淚水,看著那昏暗的天色:
“這個世上,只有我一個人了…”
這個世界僅存的溫暖,全都被人殺害死了,他的親生父親也是,阿阮也是…
身如氣息的阿阮想胡亂跑上前去擦乾南塵的淚,可她做不到。
她極力反駁:“不!南塵!你不能殺了爹爹…阮阮還沒有死!你不能一錯再錯…你會被姐姐害死的…”
可是她努力地想要阻攔南塵,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看不到也聽不到。
阮阮絕望了,原來,這一切冤孽,都是阮阮引起的,是阮阮害死了爹爹。
雖然,這一世的爹爹待阮阮不好。
可想到現在的爹爹,待阮阮那般好,阮阮還是不忍心見爹爹被南塵殺死。
一片血紅色侵染了整個天邊。
*
喬阮青講述到這裡時,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許君義的反應。
“所以說,你是被南塵殺死的,嘖,想想你一個殺伐果決的暴君,權傾天下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少年殺死了。”
許君義自是有些不滿:“早知如此,在初見時就該把南塵砍了。”
“不過,你這一次沒有傷害他,他應該不會來砍你頭。”
喬阮青喝了一杯茶,揉了揉眉心,感受著夜裡呼呼的北風,屋外的竹林又折斷了不少。
“南塵確實是少年英雄,從古至今,文武雙全且精進到了極致。”
許君義對南塵的評價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