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若不是覺得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怎會勃然大怒,將我置於冷宮之中?”
女子嗤笑一聲,一雙杏眸中盡是不屑,她打量一番許君義,總覺得好笑:
“怎的,現在又要為當年往事找藉口了?”
洗白?那必不可能!
殿內的檀木香在香爐中燃起,嫋嫋白煙隱約若現,此時正值夏日,本該悶熱的殿內,竟透著一抹清涼。
許君義愣然,嘴角上掛著一抹苦笑:
“你不信我自是正常,但那些都是無奈之舉。”
“孃親,你先聽爹爹說完可以咩?”
小阿阮坐在一堆冰塊旁邊,輕聲說道。
喬阮青瞪了一眼自家女兒,心裡有些累:【小崽子怎還向著那狗皇帝說話了?】
小阿阮無辜地眨了眨雙眼,雖然爹爹總是喜怒無常,甚至瘋起來的時候比孃親都還要瘋狂,但是呢,誰讓爹爹這一次讓她再度轉觀了。
所謂“刮目相看”。
原來,爹爹一直都在保護三哥哥的,只是在所有人眼裡覺得,爹爹一直在傷害哥哥。
所以,她能夠相信,爹爹在背後做了許多事情。
許君義滿臉欣慰地看了看阿阮,又把她拉了過來,讓她好好坐在身旁,示意身邊冰塊過多容易涼著身體。
隨後,他又開口道:“這些都是我不好,將你置於冷宮中受苦這麼多年,還讓阿阮差點死掉了。”
江公公長呼一口氣,他可是恨不得替皇上長一張嘴啊。
當初皇后娘娘被關入冷宮後,陛下早已安排了不少人暗中保護,隨後開始“大殺四方”,將曾經侮辱過他們夫妻二人的,甚至還有妄圖暗殺娘娘的,幾乎都被皇上清理乾淨了。
這些年啊,皇上可是一直在找機會將娘娘從冷宮中接出來。
奈何,冷家在整個北涼一家獨大,就連身為皇帝的他也要忌憚三分。
邊疆動盪多年,他又不能丟下冷家這顆極好的棋子,在整個朝堂的權勢相逼之下,他封冷氏為後,作出一副對喬阮青不管不問的模樣。
就這樣,阿阮出生在了初夏的夜晚,一瓶蓖麻油,惹得許君義懷疑,把喬阮青逼瘋了。
所有人都認為,阿阮是前朝昏君留下的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