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人們已經心累了,這兩位娘娘已經大吵了一下午了。
唉,習慣就好。
自從二皇子被傷後,冉貴妃做什麼都要與皇后娘娘對著幹。
皇后娘娘也不是吃素的,也會與之剛起來。
“小滿姐姐,你幫她們解開纏起來的髮絲吧!”
小阿阮嘆了口氣,卻又想起來,自己和哥哥姐姐們也在“鬧脾氣”來著。
良久,小滿解開了兩人糾纏在步搖之間的髮絲,她已是滿頭大汗。
“陛下,臣妾深知你與皇后情感深厚,可有人傷了吾兒,陛下不能不管啊。”
冉貴妃見自己的髮絲無礙,又立馬撲倒了許君義面前,長跪不起。
【我去,冉姐姐好膽量,竟然去招惹這狗男人,要是這狗男人發瘋把你噶了怎麼辦?】
咦?
阮阮再度聽到孃親內心的感慨,發覺孃親明明很佩服冉姨姨嘛!
“你還要朕怎樣?”
果然,爹爹的語氣,對別的女人的時候,就是冷冰冰的,就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的神明,且失去了對眾人的悲憫。
一雙鳳眸裡,唯有世道律法的冷硬,少了幾絲人情味。
冉貴妃的手,明顯一僵,一雙美豔動人的眸子也瞬間失了幾分光:
她的孩兒確實受了傷,可他從未在意過這些…
不知怎的,心底生起一陣酸澀,其中的無力感似乎是要抽走了她的所有精氣神。
“爹爹…”
阮阮輕聲喚了一句爹爹,想要打破這般僵局。
“既然冉貴妃如此不滿朕的所為,那還請冉貴妃閉門思過些時日。”
這句話客客氣氣的,滿是疏離感。
眾人心裡也明白,誰受寵,誰不自量力,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那美人姨姨只是低垂著眉眼,抿唇不語,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後,帶著自己的宮人離去。
只留下了“一家三口”。
許君義淡淡瞥一眼喬皇后,又看了看那左右張望看似無措的阮阮。
“有些事,皇后無需多心,朕自有決斷。”
【決斷個鬼,老孃要是信你,早就沒命了!】
小阿阮微微長大了嘴,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