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妃滿臉不悅地望著門口的太監,隨後嘆了口氣:“走吧,咱們不怕。”
阮阮眨了眨眼,看了看臉上依舊髒兮兮的孃親:“孃親不洗臉嗎,不是去見爹爹咩?”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呀,孃親當真要這般髒兮兮地去見爹爹?
“不用!直接去!”
喬妃臉上掛著一抹笑意,隨後抱起阮阮,大步走了出去。
【老孃打扮那麼幹淨作甚,給那狗男人臉了。】
阮阮聽到那憑空出現的聲音,一臉疑惑:這莫不是孃親噠心聲?
母女二人到了那大氣磅礴的乾坤殿,髒兮兮且衣衫破舊的一大一小,已然同這極致奢華的殿宇格格不入。
阮阮有些許緊張,一張肉嘟嘟的小手緊緊地捏著孃親的衣袖,一雙漂亮的杏眸還在不安地四處打量,她現在也不確定,孃親現在是不瘋了,還是更瘋了——
醒來後的孃親性情大變,屬實難以預料孃親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母女二人跟著江公公緩緩進入了殿內,燭光折射著金碧輝煌的樑柱、精雕細琢的木雕斗拱,把屋內變得金燦燦的,照得母女二人有些許恍惚。
而殿內高處,正有一俊美的男子坐在主位,居高臨下,眉目之間盡是慵懶隨性,可那渾身的威壓卻又讓人不自覺地敬畏。
“爹爹!”
阮阮雙眸發亮,眉眼彎彎,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許君義一挑眉頭,依舊意外這小東西不怕他,細細打量面前的母女,在他看向喬妃時,將一瞬的錯愕藏在眼底,隨後盡是嫌棄與不悅:
“江十一,什麼髒東西也敢帶入朕的殿內?”男子一隻手輕釦在桌面,隨後直接步入主題:“喬阮青,你可知罪?”
“髒什麼髒!再髒也沒有陛下您心裡髒呢!”
阮阮聽得有些難過,正耷拉著腦袋,一聽到孃親的話語,震驚地看著孃親:孃親嘞,爹爹可是大暴君啊!
難道孃親這是找到了一種新的法子尋死!那可不行!
“爹爹!是阮阮病啦哦,孃親才那樣做噠!”
正有些怒意的許君義剛準備開口,卻被阮阮搶了先,看著那說話都費勁的小糰子,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臉上紅撲撲、軟嘟嘟的,猶如一團棉花。
他愣住了。
在那一瞬忘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阮阮見有效,立馬奔著小短腿跑了過去,肉嘟嘟的小短腿整賣力地往臺階上爬:“嘿咻嘿咻…”
許君義看著那小小一隻的糰子在努力靠近自己,有些出神,直到兩隻小肉手握著許君義一隻冰涼的大手,見她那雙琥珀色的杏眸裡還閃爍著淚花,好不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