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言猛地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然而笑聲之中卻透著恨意,“我倒是再也不想看到你,但是你權墨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權墨蹙起眉頭,目光冷冽,“我害得你家破人亡?陸致言,你怎麼不想為什麼我不對付別人家,而是你家?”
陸致言雙手握緊,雙眸充滿了仇恨地瞪著權墨,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若是過去的陸致言,他哪怕對權墨有心結,也絕對不會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權墨身上。但現在的他卻認為這一切都是權墨的錯。
“任憑你說什麼,我現在都不會信你。”陸致言給身後的兩個保鏢給了一個眼神,輕輕笑了笑,“權墨,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說我們是殺你還是殺她?”
他接過身後一個保鏢的手槍,子彈上膛,問話間一會兒指向權墨一會兒又指向米蘇。
權墨抬起頭看向米蘇,因為懷孕她現在身材還未恢復到過去那麼苗條,稍顯丰韻卻美得令權墨屏息。
米蘇見他一臉凝重的模樣,連忙搖了搖頭,一雙美眸透著濃濃水霧,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疼。
權墨盯著她唇角的血漬,視線凝滯,微微垂下眼眸,隨後抬眸靜靜地看向陸致言,“放了她。”
放了米蘇就代表著殺了他。
陸致言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算是明白了權墨的選擇,不由露出一抹格外有趣的笑意,用槍指著權墨的頭頂,嘲諷地笑了起來,“嘖嘖,權少,權首長,真是讓人想不到啊,你看看你現在多狼狽啊。”
米蘇眼眸瞠得大大的,緊張地看著這一幕,擔心陸致言真的會傷到權墨。
而權墨則是輕輕揚眸,漆黑如墨的眸子沒有半點波動,竟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讓陸致言覺得憤怒至極。
現在明明是他鉗制住了權墨,但是權墨這番模樣卻彷彿是給他一種自己處於下風的感覺。
陸致言拿著槍的手不由狠狠握緊,指著權墨卻是帶著不可遏制的顫抖。
他眸色冷冷地盯著權墨,終於忍不住地大聲吼道,“權墨,你想救她的話那就跪下求我啊。”
米蘇震驚地看向陸致言,不斷地搖著頭,嘴裡一直“嗚嗚”個不停,權墨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給陸致言跪下?
權墨側著頭看向她,一雙深邃的黑眸神情而繾綣,竟是毫不猶豫地跪在了陸致言面前。
陸致言猛地仰頭大笑起來,格外有趣地指著權墨說道,“嘖嘖,權少啊權少,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多狼狽?”
他一面憤怒地說道,一面一臉不屑地輕輕拍著權墨的臉頰,看著權墨面無表情的模樣,得意洋洋地轉過頭看向米蘇,“米蘇,這個男人似乎選得還不錯啊,肯為你跪下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權少肯為你跪在我面前啊。”
“放了她。”權墨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陸致言,語氣冰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