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一個黑暗的別墅之中。
男人痛苦地靠在床邊,渾身都冒著冷汗,不斷抽搐著,渾身難受得感覺令他恨不得發出嚎叫和痛哭,然而堅強的意志力卻令男人一忍再忍。
但是,毒癮饒是再怎麼堅強的人也都忍受不了,他只能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在房間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最後一支注射器,猛地朝著自己身上扎去……
許久以後,男人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神情緩和下來,脫力地靠在床頭呆呆地望著窗外,心裡對毒品恨之入骨。
若有人在身旁看去,定然認識這個男人是誰,他就是最近才回到A市的風雲人物陸首長。
外表溫文爾雅的陸首長,竟是一個十足十的癮君子。
這一位癮君子的毒癮長達七八年之久,而他的毒癮是當初他當臥底的時候被迫染上的,因為染上了毒癮他不得不出賣那個發現了他染上毒癮的軍人,也不得不一次次去買毒品。
陸首長恨這些毒品,卻更恨自己沒辦法戒毒,每次他試著戒毒的時候都會在最後關頭受不了這種苦而放棄。
終於,陸首長緩了過來,他起身來到保險櫃裡,保險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毒品了。
陸首長一拳砸在牆壁上,低聲咒罵一聲,現在整個A市在權墨的治理下許許多多小型販毒團伙都被抓捕,前幾天Andy的組織也被一鍋端,而他現在沒了存貨,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陸首長擰著眉頭,都是權墨的錯,竟然還妄想著能夠將所有販毒團伙一網打盡麼?
陸首長簡直無法忘記自己那天得知Andy的基地被一鍋端時的心情,那種令人痛苦的心情令他簡直痛心疾首。
其實現在A市也有一些渠道可以買到這些,但是貨的質量卻比Andy那裡生產的差遠了。
何況,他的身份也不容許他冒險去那些地方,因此他必須要想辦法找到貨源。
陸首長收拾了一番,再一次將自己裝扮得儒雅清雋,隨後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這個人真是樓奕沉。
陸首長知道樓奕沉那裡可能有貨,還是因為他曾經在Andy那裡見到過樓奕沉,而現在樓奕沉的日子非常難過,他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與樓奕沉合作。
他並沒有直接給樓奕沉合作,而是讓自己的秘書給樓奕沉打了個電話,有要事相談。
樓奕沉多精明的一個人,哪怕他最近被上面領導逼得非常緊,然而作為樓奕沉就彷彿是天生的八面玲瓏,整天與這些領導與稅務局的人關係極好,以至於皇天集團和龍晟集團雖然處處打壓他,他卻依舊沒有被領導們抓住明確的證據。
樓奕沉接到陸首長秘書的電話,第一個反應就是陸首長和權墨恐怕是政敵,自己現在明顯在被權家和權墨整,他當然想將自己拉攏過去。
於是樓奕沉與他們約定了一個隱秘的KTV相見。
深夜,樓奕沉穿著一身鐵灰色的西裝,走出樓棟,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後立刻去了停車場,並未開著自己平時的車,而是換了一輛非常經濟實惠不引人矚目的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小區。
他的身後,24小時盯著他的特別行動小組成員輕笑一聲,嘲諷地說道,“以為換了一輛車,我們就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