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深邃濃郁的黑眸溢滿喜悅,仿若能將米蘇完全溺在其中,溫柔繾綣。
他向來冷峻寒徹的面容緩緩展露笑容,準備起身,卻見米蘇猛地將戒指取了下來,臉上的笑意緩緩隱沒。
米蘇看著權墨緊張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眼眸流淌著柔波,璀璨耀眼,“阿墨,我答應你了。但是……這鑽戒這麼名貴,我現在可不捨得戴上。何況,現在我們的工作那麼複雜,戴著總是不方便。”
權墨猛然起身,霸氣地將鑽戒套進她纖細修長的手指,語氣強硬,“必須戴上,無論什麼時候。”
米蘇將手來回看了看,露出燦爛的笑容,抬著頭看向他,認真地說道,“好啊,那就一直戴著。”
她翻來覆去地看著自己的手,欣賞著這顆漂亮的鑽戒,容顏秀麗。
許久之後,終於欣賞夠了鑽戒,米蘇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權墨,微微蹙起秀眉,“我……米盛天留下的樓奕沉的證據呢?”
米蘇和權墨再一次將米盛天的遺書拿出來翻看了一番,只是說將證據留了下來,卻沒有說在什麼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在房間內到處尋找,尤其是米蘇對別墅內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找起來也非常順手,但許久過去了卻什麼都沒找到。
“會不會是樓奕沉拿走了?”米蘇猛然轉過頭看向權墨,焦急地問道。
權墨目光沉著冷靜,並未因為米蘇的焦急而心急,他一把拉住米蘇的手,溫柔地說道,“蘇蘇,你放心,樓奕沉恐怕沒有拿走這個東西。”
“若是找到了,樓奕沉會讓陳東輝去找他麼?會……”權墨的話未說完,但意思卻異常明確。
權墨未完的話是在說樓奕沉派人撞死了米盛天。
米蘇恍然大悟,她目光沉靜地看著權墨,驚訝地說道,“所以,樓奕沉要找他根本不是因為資金不足,而是他要找到這些證據對不對?沒有找到,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殺了他是不是?”
權墨黑眸幽沉冷靜,點了點頭,“恐怕是的。”
米蘇向後踉蹌兩步,聲音冷冽地說道,“他可真是算計的很好。故意造成資金短缺的假象,可真正的目的卻是想要掩蓋他想要找到這些證據。”
權墨冷峻的面容異常認真,米蘇看得分明,知道自己揣測得一點都沒錯,不由狠狠咬著下唇,一個站不穩竟是將剛才隨意放進包裡的從油畫後找到的那塊水滴玉石掉落了出來。
米蘇彎腰去撿,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權墨一眼,兩人都是眼前一亮,她立刻撿起水滴玉石細細打量。
只見這塊水滴玉石中央是一個小小的金佛像。
米蘇將水滴玉石交給權墨,兩人立刻離開了別墅,前往市裡的古玩城。
對於古玩,米蘇是一竅不通,她茫然地跟著權墨一直往前走,直到來到了一家破舊的古玩店。
“權首長,哎呀,你的到來真是讓我們小店蓬蓽生輝啊。”古玩店的老闆猛地揚起頭,看到權墨的到來立刻笑了起來,抵了抵他鼻樑上的眼鏡,笑得格外開心。
權墨也不過多寒暄,直接將那塊水滴玉石遞了過去,“這裡面的東西你能不能完整無損的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