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驚訝地挑了挑眉,四下翻看一番,依舊沒有找到米盛天的痕跡。
她面色微微變色,轉過頭看向權墨,語氣清冽,“這房間……”
“估計是樓奕沉做的吧。”權墨語氣平靜地回答。
他也沒想到米盛天的東西全部被清空,這顯然是樓奕沉所做的。
這房子當初被封了以後應該沒人來動過,或者說只是有人來找過米盛天行賄受賄的證據,隨後這棟別墅易主落在了樓奕沉名下,樓奕沉獨獨留下米蘇的東西。
權墨的眸子變得越發沉鬱冷寂,渾身散發著令米蘇看不懂的怒氣。
他大概明白了樓奕沉的心思,這個男人心中不是沒有米蘇,而是因為他以為米蘇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從來不碰米蘇。
權墨能想到的,米蘇同樣想到了。
她一把扶在牆上,簡直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只覺得渾身惡寒。
沒有什麼比已經被那個男人殺了,卻忽然發現那個男人愛著自己更可怕。
驀地,米蘇忽然想起上一次蘇樂樂說過的,蘇樂樂與過去的米蘇長得有些像,現在想想米蘇才恍然明白過來,她只覺得真的好想吐。
權墨上前將她抱住,將她抱下樓放在沙發上,聲音溫柔繾綣,“蘇蘇,怎麼了?”
米蘇靠在他寬厚的胸膛,努力壓抑著那種想吐的衝動,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衝著權墨笑了笑,“我沒事了。”
權墨揉著米蘇的腦袋,溫柔纏綿。
此刻米蘇躺在權墨懷中,頭枕在他的懷中,視線正巧落在油畫上,只見油畫上小嬰兒的眼鏡有些亮光,與其他地方毫不相同。
米蘇微微蹙眉,猛然起身,奇怪地來到了油畫那裡,伸手輕輕撫摸著油畫。
“怎麼?”權墨轉過頭看了一眼,語氣疑惑。
當時為了儲存好油畫,米盛天專門去裱過的,因此上面有一層玻璃擋住,米蘇仔仔細細看了半天,聲音透著一抹激動,“阿墨,你快來幫我一下。”
權墨立刻起身,來到油畫面前。
米蘇指著油畫中嬰兒的眼睛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隻眼睛有些奇怪?”
權墨微微揚眉,疑惑地看了看那處,果真如米蘇所言,那隻眼睛非常奇怪。
“我們要想辦法將這個取出來看看。”米蘇聲音有些迫切。
她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都不曾發現這隻眼睛不對,難道果真是經過訓練的人不一樣麼?
米蘇也說不上來緣由,但此時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