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站定,目光冷冽地盯著樓奕沉,見樓奕沉的神情似乎十分輕鬆,心裡不免有些不安。
她微微垂眸,這個時候她有什麼辦法能夠打亂樓奕沉的思緒?
“若是沒事,那麼我就先走了。”樓奕沉嘲諷地看著米蘇,繞過米蘇離開。
米蘇猛然轉過身,目光沉靜如水地看著他的背影,語氣輕柔地說道,“從小被人罵野種很難受吧?”
樓奕沉腳下一頓,猛地轉過頭來盯著她,眸色冷冽陰寒,咬牙切齒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樓總從小被罵野種很難受吧?一個母親未婚生子,父親不詳的孩子小時候究竟有多辛苦呢?”米蘇微微歪著腦袋,目光透著濃濃的嘲諷,“想必比我是孤兒這個事實還要辛苦吧?”
“米蘇,別以為我現在就不能動你了。”樓奕沉目光猶如野獸一般兇惡,他冷冷地說道,“周圍沒有任何人,若是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別忘了有攝像頭。”米蘇似笑非笑地指著走廊總的攝像頭笑了笑,語氣依舊惡劣,“唔,不知道樓總最終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了麼?或者說,樓總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樓奕沉在這一瞬間明白了米蘇的意圖,她不過是想找個藉口拖延住自己罷了。
“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樓奕沉冷笑一聲,他的親生父親……
他微微垂下眼眸,唇角勾起冷峻的笑意。
“讓我猜猜吧。”米蘇看著樓奕沉的反應,也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似笑非笑地說道,“樓總一定是以為我在故意拖延你時間吧?是啊,我就是想拖延時間,可你真的以為米盛天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麼?”
難道不是麼?
樓奕沉臉上的冷笑緩緩沉了下來,目光凜冽地盯著米蘇,他略微有些緊張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樓總這麼多年是不是一直以為米盛天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你接近他們父女,整垮了米氏集團?”米蘇微微眯著清冽的眸子,語氣沉痛,透著濃烈的恨意,“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再問問你母親?疑惑著做個DNA鑑定?”
樓奕沉伸出手來一把捏住米蘇的左手臂,正好捏住米蘇受了傷的手臂,痛得她渾身輕輕顫抖著。
然而,她卻不願意示弱,一雙秀麗的眸子猶如寒冰般落在他清雋的臉上,語氣冷冽地說道,“樓奕沉,陳東輝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母親有著一條你親生父親留給她的項鍊,和陳思陽的項鍊一模一樣。”
“你胡說。”樓奕沉渾身一怔,絕不相信米蘇的話。
他追查了多少年才打聽到米盛天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後來又暗中試探過米盛天,越發覺得他就是自己那個玩弄了母親感情又不負責任的父親,卻沒想到是恨錯了人。
米蘇伸出右手,將樓奕沉的手狠狠拉開,隨後從手提包中拿出一條項鍊在他面前輕輕晃動著,“不知道你見過這條項鍊了沒有?陳思陽有著一模一樣的一條,只不過他的項鍊上是個陽,而你是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