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冷冽的眸子緊緊盯著小白,擰著眉頭,一臉不悅。
小白的笑容一僵,連忙收回笑容,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只是阿墨……”
小白對著權墨喊“阿墨”的時候,那就是他格外嚴肅認真地想說一件事。
只是,他還沒有機會開口,電梯裡走出一個俊逸儒雅的男人,樓奕沉捧著一束花,唇角噙著淺笑,緩緩走了過來,語帶關懷,“阿墨,我聽說老太太生了病,特意趕來看看,沒事吧?”
權墨微微抬頭,濃眉之下,黑亮的眼眸炯炯有神,淡漠而冰冷,語氣涼薄,“你從哪知道的?”
“這不重要不是麼?”樓奕沉眸子閃過異樣的光,輕輕笑了起來,“老太太在裡面吧?我進去看看她。”
說著,竟然抱著花束就推門而入。
小白瞪大了眼,在權墨身旁站定,擰眉小聲說道:“嘖嘖,好囂張的態度,你不會被他抓住了什麼把柄吧?”
權墨看也不看小白一眼,跟著走進了病房。
米蘇正側著臉陪老太太聊天,輕聲細語,唇角微揚,帶著淺淺笑意,顯然與老太太已經相處幾位融洽了。
聽見推門聲,她還以為是權墨回來了,抬頭一看竟然是西裝筆挺的樓奕沉,她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眸色清冷地看著他,略微顯得有些不悅。
樓奕沉見到米蘇,眼神閃爍,明顯有些詫異,隨後卻若無其事地笑著走向老太太,捧著鮮花擺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我是阿墨的朋友樓奕沉,聽說您進了醫院,特地來看您。”
“樓奕沉?是誰啊?”老太太一臉茫然,此刻別說是樓奕沉了,就是權墨站在她面前,她都要辨認半天才能認得出來。
但樓奕沉並不知道老太太的這種情況,眼眸微沉,有些不悅地冷笑了一下,一會兒後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
“老太太,可能是阿墨還沒告訴你吧,我和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樓奕沉見老太太沒有接話,自覺地將花放在窗前,隨後語氣熱切地與老太太套近乎。
他長得文質彬彬,又很會甜言蜜語,老太太被他逗得開心,米蘇站在那裡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她抬眼看向緊隨其後的權墨,男人深沉的黑眸緊緊凝視著她,男人眼眸中深深的擔憂和傷痛令她心頭一怔。
男人走了過來,一手輕輕搭在米蘇肩頭,目光溫和地看著老太太:“奶奶,這是我工作上認識的朋友樓奕沉。”
意思非常明確,工作中認識的,那就只是普通朋友了,自然不能和小白他們幾個相比。
老太太雖然健忘,但是對於自己孫子的聲音卻能迅速辨別出來,聞言立刻點了點頭,上下看著樓奕沉,“都是標緻的好孩子,呵呵。”
樓奕沉站直身子,目光沉靜地落在權墨身上,泛著點冷意,對權墨的介紹並不滿意。
但再不滿意,他也清楚自己做過的事讓權墨很不高興,他沒有反駁自己將自己趕出去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