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奕沉目光冰冷地看著米蘇,若是如此,那這個米蘇忽然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但是迄今為止,米蘇似乎又從未真正接近過他,讓樓奕沉猜不透她真實的想法。
米蘇有一瞬間的茫然,又瞬間反應了過來,秀眉一樣,冷冷地笑了起來,“怎麼?樓總這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麼?”
米蘇已經明白,樓奕沉昨晚什麼都看到了,他只怕已經開始懷疑起她的身份,也開始疑惑她之前接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米蘇連忙垂下眼眸,掩去心中的惶恐不安,樓奕沉這個人很聰明,若真是被他猜到了,他會不會很快就明白他們是在調查他?
米蘇只覺得掌心都開始冒著冷汗,這種揣測令她惴惴不安,像是打草驚蛇一般,生怕樓奕沉會有其他行為。
她心中一凜,四下看了一眼,一把抓住樓奕沉的手就往他的車走去,“我可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緋聞。”
“呵呵,擔心你的作風問題麼?”樓奕沉眉目冷冽地盯著米蘇,唇角微微揚起邪惡的笑意。
然而,他的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慄,令米蘇瞬間凝起了眉頭。
“樓總說笑,我能有什麼作風問題?之前的豔照事件將我逼得不得不離開醫院,若非是之前的單位還願意要我,我現在已經被害慘了。”米蘇咬著牙,目光銳利地盯著樓奕沉,冷笑一聲,“樓總莫非是想在這個時候否認你做過的事?”
明明都是莫晴兒所為,她卻說和他有關,這讓樓奕沉的心情頓時沉了下來。
米蘇這番話分明指出了她早就知道豔照事件和他也有關係,樓奕沉就不得不揣測她對黑風是自己的人是否清楚。
更重要的是,米蘇的這一席話無非是無形之中說明了她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職員,否則也不會被醫院開除。
這兩個結論根本就是相悖的,讓樓奕沉無法確定米蘇的話哪一條是真,哪一條又是假?
樓奕沉不由擰起眉頭,目光凌厲地盯著米蘇,唇角微微揚起,“蘇蘇,你不用像是看著仇人一般地看著我,畢竟我們也是親戚了。”
“誰和你是親戚?”米蘇擰著眉頭,不悅地盯著樓奕沉。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為是,還以為這世上的人都圍著他轉,所以想生氣就生氣,想開心就開心,簡直是令人厭惡至極。
“當然是和你還有阿墨啊。”樓奕沉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著米蘇,轉而有趣地道,“我將準備向樂樂求婚,會宴請不少賓客,希望你和阿墨能參加。”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開著車離開,只留下錯愕的米蘇瞪著眼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他究竟想幹什麼?竟然還要向蘇樂樂求婚?
米蘇未能想通這其中的關節,也實在是猜不出來樓奕沉究竟是什麼想法,卻忽然接到小美的電話,“蘇蘇,你現在人在哪兒?陳思陽出了點事,現在我們正趕往他的家中。”
米蘇所有心思一下子全部都放在了陳思陽身上,一面開始攔著計程車,一面焦急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也不太清楚,等到了之後具體再問問。”小美語氣平靜地說道,隨後掛了電話。
米蘇趕到陳思陽家裡的時候,劉老大和小美已經到了,見到他以後劉老大立刻對她招了招手,指著臥室不耐煩地說,“陳思陽受了點傷,他又不願意去醫院,你先幫他包紮一下。”
米蘇擰著秀眉,焦急地朝臥室走去,才看到陳思陽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一旁是林小迪一面幫他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一面哭著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啊?那個時候不是保命要緊麼?你幹嘛還要救我呢?”
米蘇目光不耐地看著她將陳思陽的胳膊包的亂七八糟,搶先一步將紗布取了下來,林小迪張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鼻音,“米蘇姐姐,你也來了?”
米蘇清澈的眸子凌厲地掃了林小迪一眼,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嗯,我和思陽也算是舊識,所以有時候也會來看看她。”
林小迪這句問話她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沒有一點問題。
她動作迅速地為陳思陽將胳膊重新包紮了一遍,目光靜靜地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全是被人用刀子砍傷的,不由挑了挑眉,冷冷地盯著林小迪,“你剛才說這是思陽為了救你而受的傷?”
林小迪猛地瞠大眼眸,緊張兮兮地看著米蘇,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是啊,今晚思陽請我出去吃飯,路上遇到了兩個小混混,他們要搶錢還要……還要劫色,思陽就和他們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