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米蘇坐在咖啡廳中,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心目中最喜歡的那個人出現,然而等到的卻是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陸致言的母親。
她優雅而迷人,然而眼眸中卻透著對她濃濃的鄙夷和不屑,語氣淡漠地說,“米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家致言的意思,我們家致言馬上就要去美國留學,將來也多半就會留在美國發展了。”
十八歲的米蘇猛然瞠大眼眸,震驚地看向她,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他才給我說他會留下來的,他會一直保護著我的。”
陸致言的母親頓時笑了起來,一臉譏諷,語氣涼薄而可笑,“米小姐,你似乎太天真了些,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公司老闆的外甥女,怎麼配得上我們家致言?再說了,我可是調查過的,你父母早亡,你其實就是個孤兒。”
米蘇渾身一怔,一雙倔強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因為她的身份讓米蘇不好現在發飆,然而心裡卻充滿了憤怒。
“怎麼?你還生氣了?難道我說的不對麼?”陸致言的母親擰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她,“我們家致言將來可是有大發展的,他要娶的都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哪兒能是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丫頭。”
她的語氣這麼刻薄,倔強的米蘇忍無可忍,終於猛地站起身來,清冽的眸子憤怒地瞪著她,“阿姨,我想您弄錯了,我從來沒有巴著你家兒子不放。若,你兒子真的不喜歡我,那就讓他來告訴我。”
說著,她推開椅子就準備離開,卻被陸致言的母親叫住。
米蘇轉過身看向她,卻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這些錢足夠你後半輩子生活了,拿著吧。”
那施捨的語氣讓米蘇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狠狠咬著下唇,嗤笑一聲,“阿姨,錢沒有我可以自己掙,用不著你給。”
說完,米蘇轉身離開,門外是刺眼的陽光,令她的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
“啊……”米蘇掙扎著張開雙眸,才發現自己躺在酒店潔白的大床上,而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不,那不是夢。
那是這具身體的原主親身經歷過的事,她被陸致言的母親用言語和支票羞辱,所以才憤然離開了陸致言麼?
米蘇擦著額頭的冷汗,即便只是在夢中,她彷彿也能感覺到從內心深處而來的憤怒和無助,米蘇無法想象只有十八歲的米蘇究竟該有多傷心。
她開了燈,剛準備起身喝杯水,房間的門卻忽然響了一聲,讓她動作迅速地套上衣裳,卻見進來的是權墨,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又從哪兒拿的卡?”米蘇輕輕揚了揚眉,疑惑地看著走進來的權墨。
權墨走了進來,隨意揚了揚手中的卡,聲音帶著淡淡笑意,“想要房間的卡還不容易?”
這般自信的模樣,頓時讓米蘇氣結。
“蘇蘇,對不起,本來想陪著你的,沒想到這次的事件竟然有些複雜,還要你自己一個人在酒店裡。”權墨走到米蘇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還未擦乾的汗漬,不由擰起俊眉,一臉關心地問,“怎麼?哪兒不舒服?”
“沒有,只是剛才睡了一覺。”米蘇抬著眸子靜靜地看著權墨,唇角緩緩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男人給她的關心,從來都是這麼直接,令她心安。
她正想著,權墨卻忽然將她推進臥房,“換一套衣裳,帶你出去吃飯。”
權墨這麼一說,米蘇才抹了抹自己的肚子,似乎才想起來自己竟然還沒吃晚飯。
動作迅速地換了一身衣裳,米蘇跟著權墨出了酒店,權墨一路帶著米蘇到了他們曾經去過的那一家農家樂。
都這麼晚了,這農家樂還未打烊,一如既往地隱藏在鱗次櫛比的城市當中,遠遠彷彿能聽見裡面悠揚的音樂聲,隨著夜晚淺淺的風而來。
上一次來是白天,門外是鮮花盛開的拱門,這一次夜裡再來卻見花上面還用了小小的燈泡串起,在夜裡閃爍著各種顏色。
除了悠揚的音樂聲,農家樂似乎非常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權墨牽著米蘇走了進去,大廳之中空空蕩蕩,唯獨正中央擺著一架鋼琴,一個雅痞一般的男人正動作優雅地彈著琴,聽到推門聲鬆開了手,轉過來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