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點了點頭,下了車,剛剛轉過身就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小孩張著大大的眼眸,緊張地看了她一眼,說了一聲對不起,在米蘇疑惑的視線中慌忙跑來了。米蘇奇怪地看了這小孩一眼,去約進了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等待陳夫人的到來。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陳夫人始終沒有過來。
米蘇微微擰著眉頭,不斷撥打陳夫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後索性關機了。
米蘇意識到不對,剛要給權墨打電話,他卻給她打了過來,聲音冷沉,“蘇蘇,不用等了,陳夫人出事了。”
米蘇頓時變了臉色,拿著手機就往外跑,上了車權墨立刻帶著她離開,“陳夫人剛剛到附近,就被一輛酒駕的車撞了,剛被送往醫院。”
米蘇神色不斷變幻,她焦急地詢問,“那陳思陽呢?”
“陳思陽剛剛聯絡上,果然也有人對他動手,目前已經被保護起來。”權墨目光冷冽,冷冷地說道。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醫院,陳思陽已經被小美帶來了,看到米蘇氣呼呼地衝了過來,“我媽找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她會出車禍?”
米蘇擰著眉頭,還未開口,權墨將她往回一拉,眸色冷漠地盯著陳思陽,語氣冷漠地說,“蘇蘇沒見到你母親。”
陳思陽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權墨的意思很明確,無非是說母親的死和米蘇無關。
其實,陳思陽也知道和米蘇無關,只是他父親才死了不久,母親又不明不白死了,他能受得了麼?
他猛地轉過頭,一拳砸在牆壁上,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米蘇看到這一幕,心就軟了。
陳思陽就和過去的米蘇一樣,從小就是富家少爺,故而他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和人心險惡,永遠生活在父母給他建造的象牙塔之中。
但是現在這個象牙塔坍塌了,他除了茫然無助,竟然不知道究竟該做些什麼。
米蘇想掙脫權墨的手,上前安慰安慰他,手臂卻被權墨握得很近,她略微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去,不由愣住了。
權墨濃濃的眉不悅地皺著,清亮的黑眸更是有些委屈地盯著她,固執而強硬地握緊她的手臂不放。
米蘇略微驚訝地看著她,她竟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委屈、擔憂和醋意,不由覺得有些錯愕。
她統共和陳思陽沒有見過幾面,權墨應該一清二楚,怎麼會對陳思陽這麼介意?
然而,權墨這種眼神卻讓米蘇遲疑了,索性站在他身邊看著陳思陽在那裡自我調節。
幾人站在急診室外等著結果,不一會兒門就開啟了,陳思陽率先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道,“醫生,我媽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