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相反,無論是誰都能夠感覺到權墨強大的氣場,那種寒氣逼人的感覺讓母女兩人說完話以後也覺得不對,竟是接著說不下去了。
權墨微微垂下眼眸,淡漠而疏離地坐在原處,輕輕抬眸看向米蘇,卻見蘇秉義一直拉著米蘇哭著鬧著,米蘇一直小聲地寬慰著蘇秉義。
權墨眸色一沉,目光凌厲地盯著蘇秉義抓著米蘇的手上,一手扯開蘇秉義的手,將米蘇的手拉了回來。
幾人被他這番舉動驚了一跳,米蘇更是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看向他,卻見他一手輕輕捂著自己被蘇秉義握著的地方,那裡已經有著一圈淤青,她不由輕輕咬了咬下唇,抬起眸子看向權墨,“阿墨,我沒事。”
權墨不言,黑眸卻帶著濃烈的不悅,儼然對蘇秉義的動作非常不耐煩。
米蘇有些哭笑不得,知道權墨生氣了,只好湊近他小聲地說道,“這裡畢竟是舅舅家裡,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麼?”
權墨抬眸,眸色靜默地盯著她許久,實在是有些弄不懂她這話的意思。
明明蘇秉義一家沒有帶給她好的記憶,為什麼還要這麼委曲求全?
是的,在權墨眼中,米蘇這番舉動就是委曲求全。
何況,難道她看不到魏花在他面前推銷蘇樂樂麼?一個將自己打扮得跟酒吧女人一般的低俗女人,又怎麼可能引起權墨一星半點的感覺?
米蘇清澈的眸子倒映著權墨略微不悅的神情,她不由伸手靜靜握住他的手,繼續安撫他的情緒,“阿墨,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好麼?”
“哎呀,都是我不對,喝了點酒才把米蘇的手捏成這樣,實在不應該。”蘇秉義連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一臉難堪地看向權墨,“權首長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啊。”
“就是啊,表姐的手也只是看著難看,肯定很快就消了的。”蘇樂樂見到權墨這般在意米蘇,心裡一陣酸澀,為什麼不是對她呢?
權墨森冷的眸子猶如刀刃一般狠狠掃向蘇樂樂,嚇得蘇樂樂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她感覺在這一瞬間自己的心跳都挺直了跳動。
“權首長,就算你是首長,也不該嚇我女兒吧。”魏花見狀連忙將蘇樂樂抱在懷中,一面哄著蘇樂樂,一面憤怒地瞪著權墨。
魏花當然也怕啊,然而她就是一個無知婦人,哪怕心裡知道權墨是一個高官,但是見到他的幾次也都沒看出她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
故而,魏花才敢這麼大膽地訓斥權墨。
“舅母,阿墨也不是故意要嚇樂樂的,今天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先走了。”米蘇擰著眉頭,不悅地看向魏花一眼,心裡越發對這一家人越來越厭煩,索性拉著權墨就要離開。
“米蘇啊,你表妹還是個小孩子,首長氣場強,所以有些嚇到了,你……你們不要生氣。”蘇秉義見到兩人走到門口,慌忙追了上來,乾巴巴的解釋。
直到兩人離開,魏花才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個米蘇實在是可惡,還有你。”
她轉過頭指著蘇樂樂,“讓你將權墨搶過來,你竟然嚇成那樣,他有那麼可怕麼?”
“是啊,媽,他真的好可怕啊,雖然長得好看但是真的好嚇人,我能不能不勾引他啊?”蘇樂樂嚎啕大哭。
今晚,蘇家人的計劃本來是將兩人灌醉,然後將蘇樂樂和權墨送作堆,到時候哪怕米蘇再怎麼鬧也沒辦法,哪知道這蘇秉義已經托住了米蘇,權墨卻還是清醒地關注著米蘇。
魏花憤怒地等著蘇樂樂,回頭又看了一眼懦弱的蘇秉義,冷哼一聲,“那隨便你們,要麼就永遠窩在這個小套房裡住著,別想豪華別墅了。”
蘇樂樂咬著下唇,氣惱地瞪著魏花,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撲在床上大哭不止。
而米蘇卻拉著權墨一路迅速下了樓,抬頭看了權墨一眼,見他一臉無奈地低頭盯著自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家人的手段真是拙劣,分明是想灌醉我們,然後把你和蘇樂樂送作堆啊。”
權墨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看著她這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懲罰似的狠狠吻住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