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奕沉點了點頭,心裡饒是怒火中燒,表面卻始終顯得非常沉痛。
他們所說的人正是陳東輝的夫人和兒子陳思陽,陳東輝病逝當天樓奕沉就立刻派人去將這對母子帶回國來,得到的竟是這個結果,這怎麼能不讓樓奕沉憤怒?
然而,比憤怒更可怕的是還有人和他一樣盯著陳思陽,莫非早已察覺到他的所作所為?
“樓總,陳總的遺物都已經收拾完畢。”幾個保鏢將陳東輝的遺物全部收拾妥當,提了下來放在樓奕沉面前。
“就這麼點?”樓奕沉擰著眉頭,錯愕地盯著面前這幾個人。
“陳總的身體不太好,所以這半年多時間很少回家,多數是在醫院裡住著,家裡的東西早被陳總賣得差不多了,如今就剩下這些遺物。”助理見狀,立刻站出來解釋道。
“請問樓總,您是打算怎麼出自陳總的遺物?”記者見此情形,立刻湧了上來,立刻將話筒抵在樓奕沉的面前,一個個激動不已地採訪著樓奕沉。
樓奕沉目光沉靜地盯著眾人,沉痛地嘆息道,“陳老的死對於我們樓氏可謂莫大的損失,所以陳老的東西我們打算將一部分擺在公司裡用以激勵員工,另一部分則是希望能夠將其和陳老一同埋於地底,我想或許這就是陳老最希望的吧。”
記者們紛紛讚歎樓奕沉這樣真是想得周到,卻沒有人想到陳東輝還有個夫人和兒子,這些東西本來該是他們母子負責處置,如今卻被樓奕沉全盤做主。
有趣的是,這部分記者全是樓氏集團養得以及收買的,完完全全站在樓奕沉的角度,將樓奕沉吹捧得彷彿成了最好的老闆一般。
報道一出,米蘇就看到了,不由暗自嘲諷樓奕沉裝模作樣、沽名釣譽。
一套簡單而舒適的公寓之中,陳東輝的夫人和陳思陽被帶到這裡,茫然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星期以前,有人忽然出現在陳夫人面前,說是現在有人在盯著他們,希望能夠將他們帶回國內,陳夫人暗中觀察確實發現有人一直盯著她和陳思陽,不由聽了那人的話,給陳思陽辦了休學,隨後急急忙忙跟著那人回了國。
回到A市,才知道那個人不過是個辦事人員,將他們送到這套房子之後就離開了,留下母子兩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坐立難安。
陳思陽索性開啟電視,正好是A市新聞頻道,正好是記者們採訪樓奕沉的畫面,當即變了臉,“媽,那不是……我們家?難道是爸爸出事了?”
據傳聞,陳東輝和陳夫人感情並不深厚,兩人分居多年,只是因為兒子還一直沒有離婚。但此刻看到新聞裡這個莫名其妙地*在自己家的別墅內,還提及什麼陳總,她當即變了臉色。
“你爸爸心臟不好。”陳夫人焦急地說道,兩人哪兒還能顧及那麼多,當即拿起東西就往門口走。
門,忽然被人開啟,米蘇清麗的眸子靜靜地落在母子兩人身上,眼眸微微一紅,這可是她過去最喜歡的伯母和弟弟了,陳夫人對她就像是親生女兒般疼愛。
然而,現在母子兩人卻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你是誰?我爸爸怎麼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陳思陽沉不住氣,焦急地大聲吼了起來。
米蘇卻一把將門合上,靜靜地看了看陳思陽,隨即又看了看陳夫人,輕聲說道:“我叫米蘇,是陳東輝陳老請我幫忙,將這些東西交給你們的。”
說著,米蘇將這套房子的鑰匙以及瑞士銀行託管保險箱的鑰匙拿出來遞了過去,“等你們冷靜下來,我才好給你們說說這件事的始末。”
陳夫人戒備地盯著米蘇,一把拉著陳思陽進了房間,警戒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是是什麼意思?”
米蘇?
陳夫人和陳思陽上下打量米蘇,那個米蘇的死他們雖然遠在美國,卻也知道她死亡的訊息,那眼前這個米蘇又是什麼人?
“很抱歉,首先要告訴夫人和陳少爺,陳老在幾天前的一個夜裡已經去世了。”米蘇將一份報紙遞給幾人,目光靜靜地盯著兩人,果然看到兩張不可置信的臉。
陳夫人和陳思陽慌忙拿起報紙看,果然報紙上記載著陳東輝去世的訊息,“不,不可能,我爸明明以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心臟病發作去世?”
陳思陽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將報紙甩開,目光銳利地盯著米蘇,“你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
“這套房子是你們父親給我,讓我代為轉交給你們的,而這把鑰匙則是瑞士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密碼在這裡。”米蘇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記事本遞了過去,目光沉靜如水地盯著震驚的母子兩人,用平靜無波的語言將陳東輝近半年多以來所做的事,全部給兩人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