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思陽回國也不是不行,畢竟他的父親說不定很快就不行了,若能回來見見陳東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旁邊有著一個時刻威脅著他們姓名的樓奕沉在,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米蘇微微蹙起眉頭,剛才偷聽到的那段對話,至少讓她確定了兩點,其一,樓奕沉果真是威脅陳東輝為他去了B市拿貨,其二,樓奕沉果真是利用這兩個專案洗黑錢,緩解了他們的財務壓力。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唇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意。
剛出醫院,米蘇接到了權墨的電話,她報了地址就在一旁等著權墨來接自己,直到上了車,也不多言直接將手機掏了出來,開啟錄音,正是剛才樓奕沉和陳東輝的對話。
由於隔著病房門,故而樓奕沉的聲音雖然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陳東輝的話卻基本聽不清,但即便如此也足夠將這其中的資訊全部洩露出來。
“樓奕沉說工地上出了點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竟然能讓他失去慣有的理智,看來不是小事啊。”米蘇微微蹙著眉,靜靜地看向權墨。
權墨目光深深地盯著她,黑眸深邃充滿炙熱的愛戀,良久才輕聲說道,“自然會有人給我稟告,我也非常好奇究竟是什麼。”
權墨很快就接到了李主任的電話,而事實上下午李主任一直在給他打電話,但是權墨那時候在執行特殊任務,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如今李主任正在樓奕沉定下的豪華餐廳之外,趁著這個機會給權墨打了電話。
聽完始末,權墨當即沉了臉,一雙眸子冷冽猶如寒冰,語氣凝重,“樓氏的工地出了人命,這個人之前被檢查出來是肝癌晚期。”
“怎麼會?”米蘇錯愕地瞠大眼眸,“若是肝癌晚期,又何至於去工地上幹活?”
這簡直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米蘇微微蹙著眉頭,好半晌後猛然瞠大眼眸,驚訝地盯著他,清澈的眼眸透著一抹醒悟,“這樣說來,是有人針對樓氏集團做的手段,莫非是……”
最後那三個字米蘇沒有說出口,因為對於她來說,若是沒有證據的事,實在是不應該再隨意開口說出來了。
權墨並未回答,甚至於不曾開口,只靜靜地開著車將車開往樓奕沉所訂的餐廳,米蘇略微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我們這是去做什麼?”
“去找樓奕沉。”權墨沉著臉,一雙黑眸陰鷙冷冽,工地上出了人命,這種性質完全變了,樓奕沉現在設宴款待李主任他們,無非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封了他們的嘴。
但是,權墨作為首長,又怎麼會讓樓奕沉輕易得逞?
他眸色冷冽地盯著前方,一路沉著臉不言語。
見此情形,米蘇當然也不會開口打擾,她心裡很清楚權墨既然作為首長,自然應該有首長應該有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工地上出了人命,卻依舊帶著她去約會,那這個首長未免做的太過分了。
兩人來到餐廳之外,有著權墨自然不會有人將他們兩人攔下,甚至於恭恭敬敬地將兩人請了進去,“請問權少是需要什麼樣的包廂麼?”
“聽說樓氏集團樓總在這裡設宴款待朋友,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參加?”權墨深邃的眸子冰冷地盯著服務員,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服務員瞠大眼眸,哪兒敢有絲毫地拒絕,連忙點了點頭,領著兩人往一旁的走廊走去,“權少、米小姐請跟我來,想必樓總見到權少也是相當高興的吧。”
是麼?
權墨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倒不覺得樓奕沉會高興,他可是想盡辦法想把這件事壓制住,又怎麼會願意他的出現?
但權墨一如過去那冷酷的表情沒有給任何人遐想的空間,跟在服務員身後進了包廂。
包廂內氣氛正濃,門忽然被推開,走進來的赫然是權墨和米蘇,如何不讓人覺得驚訝?
樓奕沉是最為吃驚的哪一個,他緩緩站起身來,溫潤儒雅的臉上透著一抹詭異的笑,他不著痕跡地擰起眉頭,奇怪地問道,“阿墨、蘇蘇,你們怎麼來了?”
“首長。”李主任在內的幾人紛紛站起身來,朝著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