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輝這才看出她剛才似乎哭過,眼眶還紅彤彤的,而她的語氣略有哽咽。
這就奇怪了,陳東輝那麼瞭解米盛天的一個人,可從來不知道米盛天還認識眼前這個米蘇。
權墨深沉凌厲的眼眸直直盯著陳東輝,彷彿能夠看他一切心思一樣,令他渾身一怔,忙收回所有心思,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見。權少和米小姐剛剛是去看了盛天麼?”
“是啊,我是去看了米伯父,聽說陳總和米伯父過去可是極好的朋友,沒想到直到他入葬了,您才有空過來拜祭啊。”米蘇清冷的眸透著嘲諷,似笑非笑地盯著陳東輝。
她略顯刻薄的一句話,瞬間讓陳東輝的心緒變得糟糕起來,陳東輝渾身顫了顫,眼袋很深的眸子微微閃爍,語氣哽咽,“是啊,我這個老朋友肯定十分生氣啊。”
他感慨不已,隨後輕嘆一聲,“權少、米小姐,那就先失陪了。”
說完,他繞過兩人緩緩走向米盛天的墓碑,心中依舊在疑惑著權墨和米蘇究竟為什麼會來看米盛天。
他並不清楚,米盛天能夠葬在這裡全是因為米蘇。
回到車內,米蘇抬著頭透過車窗靜靜地看著山上的某處,清冽的眼眸微微閃爍,輕聲說道,“陳東輝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
“嗯,我帶你去換衣服。”權墨並不關心陳東輝的一切,應了一聲隨後轉了話題。
對於陳東輝,米蘇早已失望透頂,她的手中到現在還擁有陳東輝給她的紙條和鑰匙,但他從未動過,只能著將來他若真的去了後,將這些東西交給陳思陽。
就在他們的車子緩緩駛離陵園時,一輛黑色車子與他們會車隨後進了陵園。
米蘇神情淡漠地看著那輛車與他們越來越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抹畫面,隨即焦急地喊道,“阿墨,掉頭回去。”
權墨並未多問,當即在下一個能夠掉頭的路口掉頭往回走去。
“剛才那輛車,從旁邊車道過去的那輛黑色轎車,我似乎見過。”米蘇眸色深深地盯著權墨,語氣帶著焦急。
權墨相信米蘇不會胡說,當即急踩油門,往陵園而去。
兩人回到陵園,只見那輛黑色轎車就停在他們剛才停著的位置,兩人立刻下了車,走過去將車檢查一遍。
“那天,在監獄外撞……他的是不是這輛車?”米蘇沉著俏臉,仔細打量著這輛車。
由於監獄在城郊,附近沒有攝像頭,而本來監獄應該有的攝像頭那天卻因為監獄停電而全數關閉,導致那天撞車的影片沒有記錄下來。
米蘇和權墨當時只遠遠看到了這樣一輛黑色轎車,然後再沒有任何線索。
權墨擰著眉頭,眼眸猶如鷹隼般不斷打量著這輛車,一臉嚴肅,“這輛車是經過改裝過的,速度非常快。”
“不好,陳東輝只怕要出事。”米蘇清冽的眼眸微微閃爍,面色一變,拉著權墨轉身向上跑去。
兩人趕到米盛天的墓前,只見陳東輝之前抱著的那束花被隨意丟在地上踩踏,而陳東輝卻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