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緩緩從安惜蕊的眼角滑落。
她絕望地看著米蘇,漂亮的眼眸似乎藏有很多話,卻又一句都說不出口。
米蘇靜靜地看著她絕望地閉上雙眼,心頭一震,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不屬於她自己的記憶,小時候兩個女孩子在孤兒院內,一靜一動,卻是最要好的好朋友。
她面容一白,實在不願再連累安惜蕊,更不願意看到安惜蕊再受到傷害,連忙阻止那兩個人,目光冷冷地看向男人,“好,我可以說,但是你們先放過她。”
男人擰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米蘇話中的真實性。
他的兩個手下拖著安惜蕊,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你們這麼多*在這裡,還會怕我們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孩麼?”米蘇揚起秀氣的小臉,目光森冷而銳利地盯著男人,唇角微微揚起,帶著濃烈的鄙夷。
男人眉頭緊蹙,米蘇說得不錯,她們不過弱小和婦孺,實在用不著害怕,於是朝手下襬了擺手,非常有趣地上下打量著米蘇,“嘖嘖嘖,米蘇小姐真是我所見過最勇敢的女人了。”
勇敢麼?
米蘇自己都不覺得。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路可以選。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那天黎月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男人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米蘇。
米蘇四下看了看,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算計,“你讓他們都退出去,這件事我還是單獨給你說吧。”
男人擰著眉頭,顯然是覺得米蘇實在是太多事了,但是他的確不將米蘇放在眼中,朝著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米蘇連忙過去將安惜蕊扶了起來,擔憂地問道:“惜蕊,你沒事吧?”
安惜蕊苦笑著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
男人欣賞著這段姐妹情深,良久,終於勾起唇冷笑了起來:“米蘇小姐,這下子可以說了吧。”
“黎月的確沒有對我說過什麼,若你們主子真是為了這件事,想必你應該很清楚,黎月有多討厭我你們主子應該一清二楚,她怎麼會對我說什麼?”米蘇揚著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
男人擰起眉頭,面色一沉,露在外面的黑眸迸發出冷冽的光,“哼,怎麼可能?只是為了見情敵,有必要在最後不選擇見一見樓奕沉,而是你呢?”
他竟然直接稱呼樓奕沉,而不是樓總?
看來,這個人不可能是樓奕沉派來的了。
米蘇能夠分別出他語氣之中的輕蔑,可見此人的主子絕對比樓奕沉更厲害。
於是,米蘇越發肯定就是薛家人。
“你們自己可以去打聽打聽啊,樓奕沉自從黎月進了監獄,他可是從來不曾去探視過她的,甚至於立刻解除了雙方的婚約。”米蘇秀眉清揚,唇角勾起笑容,眼眸譏誚地看著他,“需要問我這件事,何必這麼興師動眾?”
男人面色一沉,動作凌厲地衝過去就要抓安惜蕊,米蘇擰著眉頭,面色一變,長腿猛地朝著男人的手狠狠踢了過去,將男人驚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