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琪又睡了過去,米蘇才跟著權墨走出病房,兩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誰也沒開口。
米蘇終於沒忍住轉過頭看向權墨,權墨一臉疲憊地坐在椅子上,蹙著眉頭,顯然是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忙碌著。
“阿墨,謝謝你。”米蘇由衷地感謝權墨。
權墨猛地張開雙眸,一雙漆黑如墨的眼靜靜凝視著她,似有淡淡怒氣,聲音更是不悅:“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米蘇渾身一怔,沒有底氣地胡亂點頭應著,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她連忙問道:“剛才在病房裡,你的意思是場地已經找到了?”
“聯絡好了一塊地,過去是所幼兒園,現在這所幼兒園搬走了,可以將他們送過去,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權墨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工作與孤兒院的事讓他操碎了心,總算有了結果。
“一年時間,他們可以在裡面無憂的住著。”權墨黑眸靜靜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那天的事情剛出不久,一個不出名的三流報社就印發了報紙,有關於紅心孤兒院的事和樓氏集團怎麼逼迫孤兒院儘快搬走的事寫得非常詳盡,詳盡到這個記者似乎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一般。
權墨不免想到米蘇,這背後若是沒有米蘇的推動絕不可能。
但自始至終,米蘇根本不曾對他提過一個字,彷彿完全沒有發生過此事一般,一直守在醫院裡照看小琪。
權墨靜靜看著事態發展,未曾調查過米蘇怎麼會認識那三流報社的記者,也不打算主動問她這麼做的理由,只希望有一天她能主動向自己說起這件事。
“哦?是麼?那真是太好了。”米蘇並不知道權墨的想法,眼前一亮,激動地看著權墨,想要再次道謝,才想起來他並不樂意聽到自己的謝意,索性不再提及。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這些孩子身體殘疾,但是個個聰明伶俐,必須得有了健康的生活環境和成長空間。”權墨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話鋒一轉,非常冷靜而殘忍地說出事實。
米蘇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般,無奈而絕望地看著他,好半晌後又十分堅定地握了握拳頭:“不管如何,總會過去的,至少現在我們已經度過了一道坎。”
權墨冷清的眸子靜靜凝視著她,未發一言。
“啊,那什麼時候搬過去呢?”米蘇被權墨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有些不好意思,忽然想起這件事,連忙激動地問道。
“即便不裝修,也得先收拾給孩子們住。”權墨靜靜地看著她,“但是七天時間之前絕對沒問題。”
他清亮的眼眸十分自信認真,令人信服。
米蘇點了點頭,目光沉靜如水地看著他,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時間很快到了,米蘇想去幫著將孤兒院搬走,但是她還要在醫院裡照顧小琪,自然走不掉,直到幾天後小琪的身子好轉,醫院同意她離開了,她才抱著小琪出了醫院。
權墨站在門外等著,見到米蘇抱著小琪過來,伸手將小琪抱進車裡。
小琪笑得眉眼彎彎,雙手摟著權墨的脖頸,甜甜地說道:“權墨哥哥,你什麼時候娶蘇蘇姐姐呢?我想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