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不可置信的接過報告單,一張張看下來,小白臉色漸漸陰沉。
被小護士聲音吸引注意力而回神的權墨髮覺了小白臉色的變化,看向小白,“怎麼了?”
小白看著手中寫著米蘇的名字的報告單,手指微微用力,紙張因被用力握緊而發出清脆的響聲。
心臟供需不足?她上次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明明知道自己最近身體不好,還刻意透支體力麼?
見小白盯著手中的紙張發呆,權墨已經等的不耐煩,一把扯過小白手中的紙張,“看見什麼了看的這麼出神。”
小白蠕動了一下嘴唇,終究還是沒說話,又或許可以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權墨看到報告單上的心臟供血幾個字之後整個人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滿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啊,她明明參加那些訓練的時候都好好的……”
“你看著她參與那些個訓練了?”該死,小白不是不知道那些個所謂的訓練強度有多大。這也是他上次在米蘇走之前再三叮囑的話。
也不知道那丫頭為什麼口風那麼緊,問她最近究竟有些什麼心事也不肯說出來。
不過倒也不奇怪,米蘇在小白的印象裡以前一直以來也是這樣,有多大的事情都自己扛著。
權墨意識到小白的眼神之後,解釋,“是她自己跟人要求的要參與訓練的。”
小白是個醫生,小白知道長時間透支體力帶給身體的影響,小白覺得米蘇不像是那麼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一個人,可是就算他這樣覺得,手上的這張報告單又怎麼解釋呢?
自己?小白狐疑的看著權墨,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好兄弟,而是以這麼多年與米蘇的交情,他很瞭解她那種雷厲風行的性格,從來做什麼要多簡單有多簡單,沒有那麼多花哨的修飾。
更何況已經爬上隊長位置的米蘇,需要那種強度的訓練?
感覺到小白眼眸裡滿滿的懷疑,權墨第一次窘迫了,“我確實沒有要求她什麼。”
所以,她是真的有事情在瞞著……
小白沉吟幾分,“你沒有攔著?”
多年的任務帶給米蘇的身體各種隱患,權墨作為首長不可能不知道這回事。而且一個女孩子……
小白的目光和微笑讓權墨有些許毛骨悚然,磚頭轉頭詢問那個在小白身邊站了許久的同時也被忽略了許久的小護士,“那麼患者現在在哪裡?”
小護士愣了一下,答,“已經轉進病房了。”
見權墨轉移話題,小白微微一笑,並不說破,也許有些事情得權墨自己去體會,小白不知道怎麼去跟權墨形容權墨提到米蘇兩個字時候的眼神。
但是小白始終相信總有一天權墨會懂,總有一天權墨會自己明白自己的異常,僅僅在於米蘇的事情上的異常。儘管權墨已經解釋過很多次僅僅是因為那女人是自己的下屬而已,可是他的下屬那麼多,卻不曾見過他對除了米蘇之外任何一個人這般。
小白很瞭解權墨,因為有的時候權墨和小白彼此之間很像,他們就像彼此之間的鏡子一樣,能夠很輕易的看透對方的想法,但是,僅僅是,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