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奕沉卻並沒有阻攔,他甚至默許她去請人偽造關於她和他的照片去恐嚇米蘇,黎月曾以為,這是因為樓奕沉多少有些喜歡自己了,所以對自己縱容,只是黎月沒有想到,樓奕沉不是縱容,而是懶得管。
黎月記得她那天從樓奕沉的婚宴回來之後,一個人窩在房間裡哭了很久,甚至沒有吃晚飯,她覺得她失去了一切,可是細細想來,家裡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問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黎月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自己是如此的不被需要麼?
黎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沒有空去管別人,所以黎家人都很冷情,只是,黎月想不通,為什麼連自己的母親都那麼的不在乎自己女兒的感受?
黎月不要求黎母和米盛天一模一樣,她卻有些許期望黎母能學到米盛天幾分,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多少有點存在感。
樓奕沉在除掉米蘇之後的拋棄讓黎月整個人幾欲崩潰,可是黎母今天懷疑的眼神卻讓黎月徹底崩潰,就算她真的做了什麼,身為母親的她也該原諒不是麼?
想起黎母上樓之前最後看自己那眼鄙夷,黎月真的覺得天都灰了,究竟為什麼?自己究竟哪裡不好?到最後才會絲毫比不上米蘇,她不就是家世好了一點。
如今的那個米蘇,甚至連家世都沒有,卻讓權墨傾心以待。
她黎月驕傲了一輩子啊,黎月攥緊手下的沙發套的布料,狠狠咬牙,米蘇……
她能了結第一個米蘇,就可以了結第二個。
後來,那天的事情不了了之,雖然權墨在黎母的電話裡下了黎母面子甚至發了狠話,可是在黎母擔心害怕好幾天之後,她發現,那個閻王其實並沒有什麼動向。
至於權墨是不想追究還是怎麼樣黎母毫無疑問的都鬆了一口氣。
回到她們本來的城市,在基地待了好幾天。
米蘇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米蘇,我們公司有承辦一個頒獎晚會,你要不要來看看?“
權墨恰好從米蘇身邊路過,耳尖的聽見樓奕沉的邀約,陰著臉指使米蘇應下。
米蘇應樓奕沉的邀約去了樓奕沉的公司。
但是卻是作為權墨的女伴,美名其曰,怕她碰見上次那個女人,可是隻有權墨自己明白,他是看她接起那個男人電話時候的巧笑嫣兮不爽。
不過權墨好像真的說中了,環視整個宴會廳,米蘇竟然在頒獎臺上看見了那天那個黎大小姐的身影。
“她學畫的。“
身旁一個聲音解決了米蘇的疑問,米蘇的眼眸中瞬間多了幾分崇拜。她自己上輩子對畫畫也頗有研究,如果她沒有看錯,上面竟然還有她曾經的老師,只是,礙於她現在的狀況,想上去跟老師說句話,都不可能。
可是轉眸間,米蘇卻看見樓奕沉的目光竟然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心裡不由有個大膽的想法。這個男人,是真的對著自己有興趣了?
米蘇像唸咒一樣反覆呢喃著,“不會的……不會的……”樓奕沉不會喜歡自己的……
頒獎會後的酒會上,每個人都在互相應酬著,分不清誰的話真誰的話假。
有記者請黎月在大家面前致辭,黎月答應了。
正當她要開口,頭頂吊燈忽然掉落,米蘇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人撲倒在一邊。
吊燈砸得粉碎,因及時被人拉開,米蘇毫髮無傷,一臉茫然,注意到拉開米蘇的樓奕沉卻因玻璃濺起,手臂多了幾條血痕,他受傷了,米蘇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