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剛想回嘴,看著房間裡簡單的男士行李,卻猛然想起,這是權墨的房間。不管怎麼與這個男人爭辯,到頭來都是自己吃虧。
她利落的起身,就著房間裡的洗手間的用品,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適應,竟然比她平時洗漱的速度快了將近一半。
權墨勾著唇看著米蘇從洗手間裡出來,拿了換洗的內褲進了洗手間。
看著男人只是腰間圍著一塊浴巾的模樣,米蘇竟然有片刻失神,曾經何時,自己也是這麼看著樓奕沉的。坐在床上。
雖然不知道樓奕沉為什麼有意陷害自己的父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甚至還丟了性命,可是她明白,絕對不止錢財誘惑那麼簡單。
父親只有自己啊。
她嘆了口氣,其實很容易能想到,一旦知道自己出了事,她的父親也受不了吧?
自嘲的勾唇諷笑,而她自己,又算什麼呢?明明還活著,卻連自己的父親的面都見不上。
只能在這裡白擔心而已啊。
洗手間的水聲戛然停止。權墨冷著一張臉出來,竟然穿上了浴袍。
他的頭髮還在滴水。
“在想什麼?”
冰冷的聲音,把內心掙扎萬分的米蘇猛的拉拽回神。
她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權墨那雙沒有情緒的眸子,頓了幾分,又慌忙轉移視線。
手不自覺的死死抓著身下的被單。
米蘇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沒事,我能想什麼。”
顯而易見的僵硬,男人只是眸色越發深邃。
門突然被敲響。
“首長,首長。”
是小美的聲音。
米蘇心裡微微一驚。這才想起來好像昨天一整夜自己都和權墨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去想後面該怎麼辦的事情。
“不去開門?”
權墨用毛巾擦拭著滴水的頭髮,薄唇微微掀動。
男人不在意的語氣讓米蘇心裡一顫,女人的心思本就細膩幾分。
她猛然想起那天小美的刻意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