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寰低頭看著自己白白嫩嫩的手。
為什麼她覺得挺乾淨的。
凌霄冷笑一聲,恨不得把魏知的司馬昭之心放在道宗山下的路上,讓路過的人都仔細瞧一瞧。
程寰本不想去,結果凌霄這一哼,程寰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就偏了過去。
她不想去是一回事,但不能讓凌霄看了笑話。
程寰護短的時候往往是蠻不講理的。
於是她當真站了起來:“我記得旁邊有條河,走吧。”
兩人並肩而去。
唐衍羨慕地盯著他們的背影。
凌霄忍不住道:“你不跟去嗎?我覺得他們兩個有悄悄話要揹著你說。”
唐衍搖搖頭:“他們沒有什麼悄悄話。”
凌霄看熱鬧不嫌事大:“萬一程寰揹著你傳給魏知一些特別厲害的功法呢?”
“那真是太好了!”唐衍一喜。
凌霄滿臉困惑。
唐衍樂乎乎地道:“我本來就不能修行,師兄越厲害,才能保護好我啊。”
凌霄:“……”
他想不明白,程寰那麼一個事事要強的人,怎麼會收了一個這麼沒有夢想的弟子。
他放棄地躺回了樹枝,居高臨下地望向一個人在樹下的雲平秋。
一路走來,雲平秋彷彿對什麼事情都不太關心。
他其實不算不好接近。
就連阿樂跟他說話,雲平秋也會及時回應。
可是他似乎從來不主動湊熱鬧,有的時候,程寰和凌霄都快打到他頭上了,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夜,越來越深。
雲平秋忽然站起身來,朝樹林深處走去。
凌霄想到他胸口的燃情咒,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程寰和魏知則找到了帝山外圍的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