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氣略略有些冷,在鄭府門口,刁癩子一夥人個個挺胸疊肚,擺出一付威風八面的模樣。
大哥,咱這回去等兩天後再來嘛?”花牡丹詢問。
“噓,別吱聲。”刁癩子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四下一張望,忽然低聲說:“都悄聲摸回去,盯緊鄭七指的宅院子,看看白日三個小鬼露不露面。”
隨後,他雙手左右一劃,道:“全散開,從兩邊散開走,都機靈點兒......”
鄭七指府中,兩名黑衣青年人匆匆奔了進來,抱拳道:“稟齊師爺,一群無賴走遠了。”
“哼,翅膀還沒硬就敢私自留錢,須把仨小子提來狠狠懲治。”齊師爺冷哼一聲,一召手,說:“鄭堂主你附耳過來。”
鄭七指對齊師爺言聽計從,居然乖乖的把耳朵伸了過來,一邊聽齊師爺耳語,一邊頻頻點頭,最後問道:“這麼做太羅嗦了吧,不如直接大缸泡老鼠?”
“粗俗,無知!”齊師爺訓誡道:“凡事多動腦子,做賊也是一門大學問。”
“好,好,動腦子,動腦子。”鄭七指一連聲道。
“嚓,嚓......”屋外一陣腳步聲中。
機靈虎和山猴子,胖頭魚三名孩童被押過屋內,一溜蹲在牆角,目光中閃著驚恐。
“富貴,請鐵鞭,抬水缸。”鄭七指坐在陰暗中,臉上猙獰傷疤在燈火輝映下鍍上出一抹殺氣,冷森森的喝道,機靈虎三人聽到抬水缸三個字時,臉色大變,身體瑟瑟發抖。
“機靈虎,你仨太不象話了,還不快向師父認個錯,把藏的銀子交上來。”黑衣青年劉富貴一付大善人模樣,道:“我向師父求個情,這一切就當沒發生過。”
“劉師兄,我仨沒藏銀子,不知道你在說啥。”機靈鬼鎮靜說道。
“啪啦”一聲響。
鄭七指將一隻水碗狠狠摔了出去,吼叫道:“反了,反了,先給我狠狠的打。”
山猴子連忙大叫:“師父,我仨冤枉啊,今天順來的喜子全上交給師父了,一個銅板兒也沒敢留。”
“你仨小子真是斷背的椅子、靠不住!”鄭七指臉上傷疤皺成一團,從陰暗中猛然站起來,駢指怒罵:“富貴給我向死裡打,就當我養了三條白眼狼。”
劉富貴舉起鞭來,向機靈虎三人狠狠抽了下去,隨著鞭聲起落,屋中頓時響起一片小孩的慘叫聲。
蘇子昂掛在院牆上看不清鐵鞭用何物製成,只能聽到鞭聲呼嘯,鞭鞭裂肉,機靈虎三人鬼哭狼嚎,彷彿隨時都能斷氣一般,心中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又隱忍下來。
打了半個時辰,機靈虎三名孩童除了一連聲慘叫外,卻好似鐵了心般拒死不認。
“最後給你仨一個機會。”鄭七指站了過來,伸出一根殘指,冷臉道:“交出藏銀放了你仨,不然大缸灌老鼠。”
胖頭魚立刻面如土色,顫抖道:“師父,我......”
“我仨對師父忠心耿耿,一個銅板兒也沒有藏,若藏過一個銅板兒,任師父將我仨灌死。”機靈虎一聲斷喝,立刻截住話頭,胖頭魚登時醒悟過來,也順著話頭說:“我仨今日順的喜子,回來時便孝敬師父了,沒藏一個銅子兒。”
“好,好,敢串供了。”鄭七指氣的大叫,搶過鐵鞭,“噗、噗、”沒頭沒腦的向三人一通抽打,然後惡狠狠吼道:“富貴,將這仨個反水狗綁好,扔進大缸中。”